措手不及,只能維持面上的高冷,冷淡地應了一聲,其實,他內心早已笑開了花兒。尤其是,當安橙在“咦”了一聲後,從她右前方的面紙盒裡抽出幾張面紙體貼地為他擦乾淨雨水後。
時軒剛欲轉動方向盤的手一滑,就連左轉向燈都忘記開,受了不小的驚嚇。他何時見過如此體貼的安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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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堵在鬧市中心,再向前駛個兩三百米他們就能右轉開向那條熟悉的回家之路了,奈何在這大暴雨,又冷又溼的天氣裡,所有開車之人都著急著回家,所以原本就不算暢通的道路更加擁堵。
“滾滾,我先睡一會兒,到家後再喊我。”
說完,安橙就放下座椅躺倒在上面,微微側過身來面對著時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看著她寧靜的睡顏,時軒溫柔體貼地開啟了車內的暖氣,此刻,他想:這次,他算是沒有外衣再披在她身上了。
轉著看了眼被遺落在後座角落裡的西裝外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又等了近二十分鐘,前面的車才有了流動的痕跡,時軒鬆開手剎,踩下離合器啟動了車,他沒敢將腳踏上油門,因為前方的車輛行駛得都異常緩慢……終於成功地右轉,駛上熟悉的道路時,同行的車輛並不多,但是時軒亦是降低了車速。
因為,他擔心開太快會影響安橙休息。
汽車如蝸牛在草原上散步一般,緩緩前行,被數輛車超越,而駕駛者時軒仍舊不慌不忙,他一直控制在勻速。他開啟了車內建音響,放了一首徐清瑤的《不渝》,低沉而優雅的哼唱聲,傳入耳膜,是一場聽覺盛宴。車外雨水噼裡啪啦地敲打在車窗上,被音樂聲完好地蓋過去,安橙一路睡得很安穩。
等車停在地下車庫的車位裡時,時軒端詳著安橙沉睡的面容,少了倔強與滿身的刺,增添了幾分柔美,他看痴了,像是入了魔。
但是……即使痴魔如時軒,他還是未曾忽視掉安橙兩頰上不自然的紅暈,眸色一暗,他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滾燙的。
時軒的手冰涼,讓如同置身火爐中的安橙找到了一絲清涼之源,在睡夢中的她,不由自主地向著他的手更靠近了幾分,嚶嚀一聲,說:“好熱……”但是她卻未睜開眼,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被病痛折磨太痛苦了……
將車內的暖氣溫度調的更高,安橙艱難且不舒服地轉了一個身,這次,時軒再次將車開離車位,在暴雨中,開向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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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將車停在醫院大廳前的走廊上,顧不得工作人員的阻攔,時軒快速地從主駕上下來,將副駕上的安橙抱在懷中,步履匆忙地小跑著走向裡面。
“這位先生,你……”
“感冒發燒在哪裡看病?”問得時候,時軒語速很快,面上早已無法維持著淡定,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雙臂向上提了提,將安橙抱得更緊,而且,他還騰出時間叮囑迷糊著的安橙,說:“摟著我脖子。”
這話,被安橙聽進去了。她乖乖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時軒的脖子,將已經通紅的面孔貼著他冰冷的胸膛,涼意讓她有一瞬間的舒適。
“內科。直走然後右轉,第一間便是。”服務檯的護士大致瞧出了端倪,她耐心地為這個英俊而焦急的男人指引著道路。
“謝謝。”雖是匆忙,但是時軒絲毫未忘記最基本的禮儀,做到了忙而不亂。
醫生為安橙測量了體溫後,安排她躺在輸液室的病床上休息,迷糊中的安橙一直口說胡話,一會兒說“冷”,一會兒喊“媽媽”,那模樣著實令人心疼。等護士給安橙掛上水時,時軒就搬了一張木椅,坐在她的病床邊,將她的手捂在掌心裡,守候著她。
意識到此時安橙身上還穿著溼漉漉的衣服,他的眸色更加深邃,四處找尋手機找不到,這才想起來手機還在車上,只能在護士站借了電話撥號給杭一辰。
當然,撥號前,時軒猶豫了片刻,他不確定是撥給溫卿言還是杭一辰,兩者相較對比一會兒,他才堅定了決心,撥給了杭一辰。
因為,溫大神並非常人能請動,請他就非得欠他一人情,這是賣身都償還不了的。關鍵是——你賣身,人家還不要!
當杭一辰與徐清瑤匆忙趕來時,安橙的點滴已經掛了一大半。徐清瑤揚了揚手中的包裝袋,示意她已經將他叮囑的衣物都帶來。
杭一辰環顧四周,財大氣粗地說:“在這裡?你開什麼玩笑,這不是太暴露了嘛。”說完,他曖昧地看了眼時軒,被後者反瞪回去後,他倒也不急著開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