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嗎?”段虎轉過身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宮雲,身上的暴戾殺氣瞬間將她攏入其中。
直到這一刻宮雲才明白段虎為什麼會被稱為殺神,因為當她陷入殺氣之中的時候,她彷彿聽到了無數哀怨悽慘的叫聲,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身上似乎像是被無數鋼針刺體一般痛苦非常。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用詞上的錯誤,眼前之人既不是她的競爭對手,也不是她的手下,而她卻不知高低的在最後用那種嘲諷的語氣跟眼前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說話,也難怪他會有所生氣。
“草民無意中言語頂撞王爺,望王爺恕罪!”宮雲顯然是個知進退的人,連忙躬身說道。
“你起來吧!”段虎收回殺氣,伸手將宮雲扶起來,臉上浮現出淡然笑容,說道:“雖然就孤王個人而言,不太在意這種語氣,但處在孤王現在這個位置卻也不得不維護這個位置的尊嚴,希望宮堂主不要介懷!”
宮雲恭敬的侍立一旁,應道“宮雲無禮才是!王爺太客氣了!”
“其實我也算是定州人,所以我們暫時拋開身份,就以定州同鄉的身份來說話吧!”段虎極為親和的笑了笑,宮雲不敢有違只能點頭答應,隨後段虎臉色一正說道:“我剛才說是來祝壽的確沒有騙你!宮小姐或許還不知道,這次天淵十八彎的壽星雷老爺子其實大秦前鎮北大將軍雷滿,也就是我段虎的師父。”
“啊!”這個訊息顯然讓宮雲有點措手不及,露出一臉的驚訝,此刻她忽然想起天淵十八彎之主劉景巖也是雷老爺子的徒弟,於是乎她的腦子裡迅速浮現出段虎和天淵十八彎聯手,掃平定州的情景,臉上的表情多出了一絲駭然。
段虎從宮雲的表情可以很清楚的猜到她現在心中所想,於是呵呵一笑,寬慰道:“你不必如此驚駭,我並沒有和天淵十八彎聯手的意思,而且我那個未曾謀面的師兄也不太可能將自己父輩闖下的基業拱手讓出,這樣一來,我若想要收服定州便與其難免一戰。此外你想想,如果天淵十八彎真的歸降於我的話,我又何必耍弄這些陰謀詭計呢?直接派兵殺過來豈不更好!”
宮雲又問道:“王爺這樣愚弄定州群豪,難道就不怕他們在王爺收服定州之時群起反抗嗎?”
“那又如何?當我攻打定州之時,定州這些所謂的群豪彼此之間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即便聯合起來,我又何懼一盤散沙呢?”段虎一臉輕蔑的看了看小城寨,而後又以極為詭異的目光看向宮雲,笑著說道:“而且有人反抗我的同時,不也會有人願意效忠於我,為我出力嗎?比如九黎族的鹽幫和你宮大小姐的梟堂!”
宮雲臉色微微一變,聽出段虎話中有著招攬的意思,心中對能夠被段虎如此看重也感到自豪,但還是極為巧妙的拒絕道:“雖然得蒙王爺厚愛,但宮雲還是希望能夠秉持家父的教導,保持中立。”
“你還能夠中立得了嗎?”段虎仰頭一笑,指著山丘下面那幾批人沒有來得及帶走的東西,說道:“你可別忘了!是誰將我的那塊徵西王令拿出來充當獎品的?是你梟堂堂主和鹽幫大小姐。不需要多久,整個定州都會知道今晚的事情,到時候即便你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解釋清楚,無論誰都會認為你們是我段虎的人,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我的受益之下進行的。”
“好毒的計策!”聽到段虎的話,宮雲的臉色驟變,被怒火漲得通紅,咬牙說道:“王爺,好深沉的心機啊!宮雲佩服。”
段虎淡然的看了看宮雲,說道:“宮堂主過獎了!”
宮雲氣急而笑道:“名震天下的段王爺用這樣齷齪的辦法來對付兩個弱女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你以為我想用這些狗屁陰謀詭計嗎?定州不過是彈丸之地,我有的是辦法攻下它!若不是因為有人在外面拖我的後腿,我早就派兵攻打定州了!”段虎冷哼一聲,臉色略微不悅,隨後又輕蔑的看著宮雲,說道:“而且你以為像你梟堂
小勢力也值得我花這麼大的力氣拉攏嗎?若非南疆最盟是你堂的外圍幫派,我根本連拉攏你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派人將你滅了,然後扶植一個傀儡豈不更好!“
宮雲驚駭非常的看著段虎,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原來王爺攻打定州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南疆!”隨後臉色一陰,說道:“莫非王爺忘記了,當初和南齊洪峰定下的盟約,在他有生之年絕不攻打南齊?”
段虎想起這個盟約就深感懊惱,這可能是他畢生簽訂的最差盟約,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起來,沉聲說道:“我並沒有違反盟約的意思,而且南疆也並不屬於南齊,南疆效忠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