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阿術臉上淺淺一笑,伸手指著對面戰場上還沒有完全緩過勁的紀家軍,說道:“被其殺氣影響的不單單隻有我們,他麾下的騎軍似乎也受到了衝擊,看來他的殺氣並不會認人!怎麼樣?赤察兒,還要帶兵教訓他們一下嗎?現在可是最好的時機,如果殺過去的話,你受到的抵抗也將會是最低的。”
雖然阿術的話讓赤察兒怦然心動,但是看著周圍一個個看似沒事可腿肚子還不斷打顫的異族戰士和身後不遠處已經全軍覆沒的狼騎,臉上不禁露出苦苦一笑,嘆道:“你也別挖苦我了,現在帶著這些人出擊還指不定誰教訓誰呢?你看看這些戰士的狀況,只怕要恢復過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說著頓了頓,又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樣子依現有的兵力我們是不可能拿下虎跳澗的,還有那些奴隸兵似乎也有了反抗的勢頭,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此刻他們就在我們身側,對我們來說實在太過危險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給……”
“不行!你那樣做只會讓事情更加麻煩!”看著一臉殺意的赤察兒和
的斬殺動作,阿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中對這位力和殺戮來解決問題的好友感到有些頭疼,於是緩緩的解釋道:“這些奴隸並不是只有你狼族剎突部一家的奴隸,七族三十七個部落的貴族老爺都有份派出這些崑崙奴,如果你單憑懷疑殺了這些崑崙奴只會令到那些貴族老爺和族長們不滿,從而使得我們在族內四處豎敵,並也會給鐵勒借口,乘機免除我二人的兵權。”見到赤察兒已經明白過來,他不願再在這個族內的矛盾上多說什麼,轉而又道:“我們現在真正應該做的是把大軍後撤十里!”
“啊!”赤察兒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阿術指著遠處虎跳澗關口兩旁的山崖上面,只見上面有不少工匠正在釘木樁,看樣子是在為投石車製作固定的基座。雖然阿術看不見山崖上面的全貌,但是他依稀可以猜到那些工匠在幹什麼,解釋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架設投石車。如果等他們架設好了的話,我們現在的軍營便會納入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到時再撤就顯得有些晚了。”
“原來如此。”赤察兒明白過來,便立刻吩咐下去,命恢復過來的戰士,收拾行囊,隨時準備拔營起寨,向後撤退。
“現在我們可以上去打掃戰場了!”阿術見到段虎已經將戰馬和他麾下戰士的屍體全部帶走,並且與其軍隊離開了戰場,於是指著孤零零矗立著五架被破壞的投石車與遍地屍體的戰場,朝赤察兒吩咐了一聲,便轉身向自己的營房走去,途中他向隨身的親衛說道:“去把庇流士帶到我的營地來,我有事吩咐他。”
阿術回到營帳內後,再也無法堅持下去,身心已經到了能夠承受的極限,酥軟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整個沉重的身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也沒了那份冷靜,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珠像是開了閘的水似的往外冒。他並不是一個體魄強健的戰士,相反他的身體只是稍微比普通人好一點,他之所以能夠站到今天這個統帥位子,主要是因為自己還算聰明的頭腦和赤察兒的支援,與身體和身份毫無相關。段虎的殺氣在收回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已經認輸投降了,若不是他還有一顆充滿榮辱感的心和堅定無比的信念,或許當時就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阿術在地上休息了沒有多久,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他的隨身親衛在帳門恭敬的說道:“天行將軍,您要的人已經帶過來了!”
“等一下!”阿術趕忙施盡全力,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虎皮大座上,靠坐在上面,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深吸幾口氣,除卻臉上的異常神色,威嚴的沉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從帳外走進來一個身材微胖、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的西域人,他行到阿術身前,恭敬的屈身行禮道:“我的主人,您叫我來有什麼吩咐嗎?”
阿術神色淡然的問道:“你跟在我身邊有多久了?”
庇流士想也沒有想,立刻回答道:“有一年七個月零十三天了!我的主人。”
阿術淡然一笑,沉聲說道:“你倒是算得很清楚,只怕你每天都在數一遍日子吧!看來仇恨已經完全深入了你的心,你已經無法在脫身了!”
庇流士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語氣卻顯得極為冷淡,道:“我的主人,我正快活的生活在仇恨裡面,根本不想要從裡面出來,您操心太多了!相比我是否生活在仇恨裡面,你倒是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對面的敵人,那位將軍的威名可以已經傳到了西方,就連鄉村的小童也知道東方有這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