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明白這是段虎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問,陸續走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吳興武也和往常一樣走了進來,正準備坐在他的位置上之時,忽然看見了被安排在下首坐下的張年,先是呆了一呆,而後臉色變得通紅,雙目充滿了怒火,大吼一聲,拔出佩刀,衝殺上去,一副不將張年碎屍萬段誓不收手的樣子。張年看到衝殺過來的吳興武也感到萬分驚慌,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鬼似的,在地上連連翻滾,躲開劈砍過來的刀鋒,爬起來就圍著這個虎踞堂四處逃竄,堂內眾人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都以為這是段虎事先安排的,於是沒有人上前阻止。
“你們都在幹什麼?”段虎怒吼道:“全都給我住手!”
聽到段虎的怒吼聲,眾人這才知道這並不是段虎的意思,紛紛站起來阻攔二人,可是吳興武還是不依不饒,用力衝開阻擋在面前的人群,誓要將張年斬於刀下。
“吳興武!”段虎再次發出怒吼,不過這次靜靜握住一側的虎王像是明白段虎的心意似的應聲而起,將吳興武衝撞在了地上,獸爪用力摁住吳興武的雙臂,露出一口的利齒,兇狠的盯著他的喉嚨。
吳興武此時才發覺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竟然在虎踞堂裡動手行兇,連忙大聲求饒道:“將軍,饒命,屬下之所以這樣是有原因的。”
“虎王回來。”段虎低聲召喚了一下,虎王應聲後撤,放開吳興武,緩步行到段虎身側,又靜靜的臥下,周圍的人也回到了座位上面,吳興武爬到段虎跟前跪附在地上,張年也跪在了旁邊,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段虎雙目緊鎖,沉聲說道:“說吧!說出你的原因來,若是本將軍能夠接受,就饒了你。”
“謝將軍!”見到段虎並沒有想象中的大怒,吳興武松了口氣,連忙將為何會這般的原因說了出來。原來張年曾經和吳興武合作劫過一批官銀,而這批官銀是幷州這幾年的稅收銀子,他們的行為惹惱了幷州節度使和大秦朝廷,於是兩方都派出手下高手和軍隊攔截他們。他們仗著自己熟悉地形,一路有驚無險的一路逃到了定州附近,隨後被龍武大統領陳俊給攔截住。張年為了活命,在雙方激鬥正酣的時候,忽然領著自己的手下抽身撤退,留下了吳興武獨自面對陳俊,最後令到吳興武被擒,他的手下也被打散了。
“將軍,張年此人乃是見風使舵之輩,決不可相信呀!”吳興武極為誠懇的說道。
段虎轉頭朝張年問道:“吳興武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的。”張年一臉平靜的說道:“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年要不是吳興武不願捨棄那幾車銀子,我們就不會被陳俊攔截。我們被攔截之後,他還不聽我的勸告,始終不肯放棄那些稅銀,這根本是在自尋死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願意與這樣的人一起死,會跟屬下做出一樣的選擇。”
段虎又扭頭看了多看吳興武,問道:“他所言是真的嗎?”
吳興武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段虎閉目沉思了片刻,說道:“你們二人的恩怨從今日起一筆勾銷,誰也不需舊事重提,明白嗎?”
“屬下遵命。”張年連忙點頭答應,吳興武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勉強答應下來。
段虎微微點頭,說道:“興武,我早前跟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將軍的話,屬下不敢忘記。”吳興武答道。
“很好!”段虎轉頭吩咐林湄娘起草了一份授權將令,而後蓋上印信,又向柳含嫣要了一塊內府的令牌,一併交給吳興武,說道:“你現在馬上下去挑選二十
,再持內府令牌去找管家從府庫裡取出五萬兩銀子,起去辦那件事情,若遇到困難,就持我的將令去幷州和靖州兩地的官府求助。“
吳興武連忙接過將令,恭敬道:“屬下定然不負將軍所託。”
“張年,你從今日起就是吳興武的副將,暫時為果毅校尉。”段虎又讓林湄娘寫了一份任命書,交給張年,然後極其嚴肅的對二人說道:“你們這次辦理的事情至關重要,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過往的恩怨影響了彼此的合作,我也不希望等過幾日我過去的時候,你們二人就只剩下一人,知道嗎?”
“屬下明白。”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齊聲答道。
段虎揮揮手說道:“你們下去吧!記住一切以安全為重。”
“屬下告退。”兩人躬身退下,快步消失在堂外的黑夜之中。
段虎轉頭朝丁喜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丁喜轉過身,對著坐在下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