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雜沓的腳步聲。很快,龍鬚川進出現在我面前。我驚訝地看著他,知道一定是這位中佐暗暗通知了他,拉我吃飯只是緩兵之計。
事已至此,一切都完了——真是命該如此啊。
石丸站起身、親熱地同龍鬚川進打招呼。我一陣眩暈,突然嘔吐起來。石丸面露詫異之色隨即隱晦地笑,用日語跟龍鬚川進說了些話。我從他淫。蕩的笑臉上感覺他說的話一定跟他的表情完全相符。
龍鬚川進走近我,俯低身體輕聲問道:“胃又難受了?”我點點頭,突然想起那個馬車伕,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那幫漢奸有沒有為難他?
“川進,對不起,我不想給你惹麻煩的。”我看著他說道。他點點頭,扶住我,“我帶你回去。”說完,也不跟石丸打招呼,直接領我往外走。
來到酒館外面,我請龍鬚川進幫我一個忙,去看看那個受我牽連的馬車伕什麼狀況。
十多個偽警察正在喝酒划拳,突然見到一個日軍軍官帶了憲兵進來,立即停止喧譁,站起身敬禮。翻譯官盯了一眼龍鬚川進的領章和胸章,畢恭畢敬地迎上來用日語跟他打招呼。
“車伕呢?”龍鬚川進問。
“車伕呢?”翻譯官轉向抓我來此的偽警察,那人正忐忑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