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王小姐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不是什麼好茶,不過吶,我秦厲倒是很願意喝王小姐沏的茶水。”
王翠翹的心頭一震,我的天吶,這還不是好茶,這可是我王翠翹積攢下來的上等碧螺春呀,想來這還是那個弟弟五峰船主王直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就是連我也只是喝過兩次,每次喝的時候那種滋味非同凡響哩。甭說是在翠雲樓,就是在整個江寧鎮,甚至是整個沿海之地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茶葉呀。秦厲的嘴可是真高階吶。
也難怪了,人家是朝廷的正二品平南將軍,又是當朝駙馬,是當今皇上的紅人。他應該是喝過天下最好的茶葉,可能我這極品碧螺春真的不算什麼。
這樣一想,王翠翹不禁對秦厲頓時就有了一種仰視的情感。其實王翠翹作為一個風塵中的女子,她早已自知自己雖然名聲很響,但終歸是勾欄瓦肆中的人,地位應該是很卑微的。和秦厲這樣的大人相比較起來,她王翠翹簡直就提不到桌面上。
今日和紋理對面而坐,也算是平等相待了,完全憑的是王翠翹骨子裡的那股倨傲。
是呀,作為一個人可以身份卑微,但絕不可以沒有傲氣,更是應該不能沒有傲骨。
此時的王翠翹一雙鳳眼很是大方的便盯在了秦厲身上。
秦厲剛才說完了話,突然意識到可能話說的有些輕浮了。不錯,王翠翹是風塵女子不假,可是這個女人是賣藝不賣身的。她賣藝是為了給她病重的母親拿藥,是為了償還羅龍文那鉅額的勒索欠下的銀子。這樣看來這樣一個女子其實很偉大,很高尚的吶。
況且秦厲早已發覺王翠翹的言談舉止很是落落大方,她雖然出身於小門小戶的人家,但卻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秦厲臉色一板,很是鄭重說道,“不知王小姐今日讓本官前來所為何事?”
秦厲故意把“本官”兩個字強調的很重。原因很簡單,秦厲就是要在這個倨傲的女子跟前樹立一種威嚴,一種大男人的威嚴。的確,秦厲對王翠翹有了好感,但有了好感秦厲也斷然不會在她跟前失了身價。要知道,秦厲可是堂堂的正二品平南將軍。一個正二品官為了追求女人就低三下四,那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頂天立地,在女人跟前表現出應有的氣概。
王翠翹的身子不禁一震。暗道,莫非我王翠翹做的過火了?我只是一個小女子,雖然有點兒名聲,但身份和眼前這位大人比起來,可謂是差的懸殊。
我派人去請的秦大人。這可能有些不妥呀?
秦大人的身份何等之高,他的公務何等繁忙,而我卻是不自量力的叫人去請他?
也難怪秦大人來的這麼晚,讓那羅龍文鑽了空子。唉!王翠翹啊王翠翹,你以後做事可要用點兒心思了。像是秦大人這樣的高貴人物,我就應該親自登門才對。那樣一來既給了秦大人面子,秦大人見了自己,自己臉上也是有光的。
她這樣一想,急忙站起,說道,“秦大人,其實小女子請大人過來就是想讓大人教教小女子的唱功。那一日秦大人的一首牡丹亭外唱的分外好聽,小女子幾日都沉浸在那種歌聲的美妙中不能自拔,小女子對大人可是欽佩的緊吶。”
這樣一說,王翠翹就更加放開了,嬌嫩的臉上雖然掠過了一抹紅暈,但很快褪下。
“呵呵,那只是雕蟲小技而已。王小姐的彈唱那才是雙絕,早已聽聞王小姐的名聲,那日聽了王小姐的一曲牡丹亭外,也是讓本官思忖了好幾日,回味悠長吶。”秦厲客氣道。
“大人真的喜歡聽小女子彈唱?”王翠翹欣喜道。就是連王翠翹自己都感覺奇怪,我今日是怎麼了?為什麼聽到秦大人喜歡就心肝亂顫,情不能已呀?這可不是我平時的秉性吶。
秦厲一愣,呵呵笑道,“那是自然,那還有假?”
“那小女子便彈唱給秦大人聽,不知秦大人想聽哪一首曲子?”王翠翹脫口而出道。說完了,王翠翹幾乎震驚了,我到底是怎麼了?要知道自己平時的一首曲子可是價值千金吶,而且每次都是隻彈奏一首。可是今日去在秦大人跟前失了方寸,我……秦厲在我的心裡地位可是真重呀。
“王小姐不妨再彈唱一曲牡丹亭外。”秦厲隨口說道。
其實在秦厲看來,只要是王翠翹能彈奏,隨便什麼都是可以的。說來這也是身份的象徵吶。王翠翹在在那些王公貴族跟前從來都是隻彈奏一曲,而且要收取重金的。今日她這樣大方的便說要為我秦厲彈唱,該不是王翠翹對我有點兒心思吧?
心下雖然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