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把你逼成這樣,媽媽向你保證,就算離婚後,也不會讓你少得一點母愛和父愛。
當晚韓美昕的心,是一半欣喜一半痛苦,薄慕年承諾過她,只要小週週開口說話,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她想起在他車裡撿到的那枚鑽石耳環,想起林若歡戴在這副鑽石耳環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她心裡就疼痛不休。
哄睡小週週後,她給薄慕年打了電話,他那邊很靜,隱約聽得到火星燒灼煙紙的聲音,他在抽菸,她頓了頓,道明來意。“薄慕年,小週週開口說話了,你答應我的事,現在可以實現了嗎?”
薄慕年捏著煙的手驟然一緊,燃燒著的腥紅菸頭折過來燙了他的手,發現小週週裝病,是他偶然回軍區大院撞上的,那孩子跟著爺爺嘀嘀咕咕的說話。
他沒有進去,轉身離開,遂了孩子的意。
可如今,就連孩子也放棄了,他是否真的該放棄了。沉默半晌,那端都安靜的等待著,他閉了閉眼睛,扔了煙,伸腳碾熄,他聲音清冷道:“好,明天到辦公室,我會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
韓美昕還來不及說話,那端就掛了,她站在視窗,看著外面大雪紛飛,一時紅了眼眶。糾纏了七年,終於要結束了,為什麼她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更加痛得錐心刺骨?
她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她閉上眼睛,任眼淚滑落下來,她告訴自己,韓美昕,你可以的,沒關係,你能做到的。
韓美昕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感冒了,嗓子疼得難受。她依然起來給孩子做早餐,請的幫傭只負責下午接送孩子,以及打掃家裡的衛生,其他的事,幾乎都是她親力親為。
給小週週紮了兩個辮子,看她吃完她做的早餐,背上書包,安靜地站在門口等她。她拿起公文包,牽著女兒的手,送她去上學。
學校門口,韓美昕看著孩子轉身走進校門,她一直望著望著,直到再也望不到她的身影,她才轉身回到車裡,開車去薄氏大廈。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來過這邊了,自從她成為子午律師事務所的高階合夥人,就很少來過這邊,前臺認識她,看見她推門進來,就領著她去電梯那邊,她道:“薄太,薄總已經等您很久了。”
韓美昕心口鈍痛,下意識攥緊包帶,才能避免洩露心裡的情緒。32歲的女人,早已經不是七年前那麼單純,再加上人生的閱歷,讓她很容易隱藏起自己的真實情緒,哪怕心裡已經痛得快死去。
她搬出清水灣別墅,劉媽偶爾還會給她打電話,說先生也很少回去了,那時候她知道,薄慕年多半是宿在外面的公寓。
乘電梯上樓,到達頂層,她走出去,徐浩接待她,請她去會議室。推開會議室的門,薄慕年坐在主位上,手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正往嘴邊送,吸食了一口,他吐出菸圈。
他的煙癮越發重了,看他面前的水晶缸裡,全是菸蒂。以前,她試著管過他,不讓他抽菸,他就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薄太太,你不讓我抽菸,讓我幹些什麼好呢,玩你嗎?”
韓美昕常常被他不要臉的話激得滿臉通紅,可他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沒煙抽的男人很暴躁,一手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裡,帶著濃濃新鮮菸草味的薄唇就貼了上來,吻得她全身發軟,恣意進出她,看她被他折磨得進氣少出氣多才會罷休。
韓美昕站在會議室門口,看著他指尖嫋嫋升起的煙霧,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那旖旎的一幕,她的臉有些紅,堪堪移開視線,卻觸到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她的耳根子立即紅透了。
薄慕年透過煙霧,目光沉沉地望著她,看著她臉頰酡紅,心神一蕩,莫名的就心猿意馬起來,他將手裡的香菸送到薄唇邊,又吸食了一口,才勉強壓下心頭的騷動。
“來了?”薄慕年問了一句廢話。
韓美昕點了點頭,鬆開門把手,走了進去,在他下方右手邊的位置坐下,她開啟公文包,拿出一份檔案來遞過去,道:“這是我弄好的離婚協議書,你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在上面簽字就好了。”
薄慕年眼底劃過一抹陰鷙,只是消失得太快,女人並沒有瞧見。他素白修長的手指拿起檔案翻開閱讀,一份簡單的離婚協議書,韓美昕什麼都沒要,只要了小週週的監護權。
他眯了眯黑眸,眸底閃爍著湛湛精光,兩手優雅的捏著檔案,嘶啦一聲,檔案被他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韓美昕急得臉色都白了,她騰一聲站起來,目光嚴厲地盯著薄慕年,怒道:“薄慕年,你出爾反爾!”
薄慕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