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興幾步走上前,對劉黑七說:“大哥,那陶家小子也跟來了,就是他和吳大橋設的套,讓咱們中了埋伏。”
劉山炮剛想說話,劉黑七掃了一眼陶土虎和青鵝,臉上立時就罩上了一層黑雲,低沉的說:“陶土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行動,讓我們柱子山損失了十幾位兄弟,你還有什麼話說。”
洪大興一揮手,就上來幾個人,扭著陶土虎的胳膊綁了起來。
青鵝一看陶土虎被抓,就一下扔了手裡的箱子,撲到陶土虎身上,急急得喊:“大當家的,這不怪土虎哥,都是我爹設的套,土虎哥也被算計了,差點被槍斃,要不是昨天被救出來,早就沒命了。”
劉山炮也趕忙上前,喊道“是啊,爹,土虎兄弟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當初他也不會救我了。他這次上山,是投奔我們來的,想在柱子山入夥啊。”
劉黑七沒有說話,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安海和夏平,又回頭看著林軍師。
林軍師點了點頭,劉黑七就一揮手,讓人放開陶土虎。
洪大興在一邊很是著急,正想站出來說話,劉黑七朝著他一擺手,說道:“我們柱子山廟小山低,容不下陶兄弟幾位,你是小兒的救命恩人,我們也不能難為你,你們幾個還是下山去吧。”
洪大興喊道:“大哥,怎麼就這樣放他走,我們那十幾個兄弟就白死了?”
劉山炮也著急的握起林軍師的胳膊,急急的說:“師傅,不能趕陶兄弟走啊,咱們柱子山拉桿子起隊伍,不就是廣招各地的英雄嗎,這要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投咱們山寨?”
劉黑七眉頭一皺,黑著臉呵斥劉山炮說:“山炮,不要胡說,就這麼定了,陶兄弟英雄少年,不愁沒有地方落腳,還是到別處升官發財,奔前程去吧。”
林軍師拍拍劉山炮的手,對洪大興說:“二當家的,這陶兄弟看起來,也並不是那樣的小人,只是,咱們在山上乾的是刀口上舔血的勾當,你看陶兄弟拖家帶口的,不適宜吃這碗飯啊。”
陶土虎往前一步,指著夏平和安海兩人說:“大當家的,這兩位兄弟,是和我一起逃出來的,也是被東家陷害的,願意跟著我投奔這裡,大小姐是……為了救我,才逃出來的。再說,發生了這些事,我們已經無家可回,沒有地方可去了,還是求大當家的收留,賞我們幾個一碗飯吃。”
洪大興冷哼一聲,“救你?一個財主家的大小姐為了救你,就拋家舍業的跟著跑出來?那吳大橋為了保住寶石,連自己的親閨女都捨出來了?”
站在陶土虎身後的青鵝臉色一白一紅,就蹲下身,開啟帶來的那個銅箱子,從裡面拿出包著貓眼綠的手巾包,開啟,露出裡面發出瑩瑩綠光的珠子,遞給了劉黑七。
“大當家的,這是我離家的時候,從家裡偷出來的,現在就把這珠子送給你吧,求大當家的相信我們,土虎哥真的是真心來投奔山寨的。”
劉黑七看著手裡的夜明珠,眼神一亮。周圍的人也都看著珠子,沒有了言語。
林軍師哈哈一笑,“既然陶兄弟用珠子表了心意,這入夥的心就不是假的了,誠意可嘉,大當家的,我看還是讓陶兄弟落腳山寨吧。”
貓眼綠在劉黑七手裡映著牆上的火把發著柔和的光,照的手心裡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劉黑七心裡一陣的翻騰,腦海裡浮現出自己的夫人,兒子,再就是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那個財寶夢。現在終於見到這顆珠子了,就在他的手裡,溫熱的,圓潤的,發著迷人的綠瑩瑩的光。
都是因為手裡的這顆珠子,這一切。
劉黑七聽了林軍師的話,仰頭哈哈一笑,就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幾位看得起山寨,也是我們柱子山的榮耀,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雲霄寨就是你們的家,有飯大家一起吃,有錢大家一起分,”
看著陶土虎他們幾個,又板起面孔,“入了山寨,就是山寨的人,什麼時候都不能生二心,如果冒犯寨規,對任何人都是毫不留情,按寨規處理。”
劉山炮聽罷,高興的一把抓住陶土虎的手,“好兄弟,從此,咱們兄弟就在一塊了,今晚,我給你接風洗塵。”
洪大興一揚手,大聲喊道:“慢著,大當家的,咱們山寨可是有規矩的,但凡新來入夥的,必定先要殺個人,拿腦袋交一顆投名狀來,才能開壇祭拜,才算正式入夥,這……不能破了這規矩吧?”
“土虎兄弟可是農家孩子出身,哪裡幹過這個?二叔,咱們不能難為他呀”劉山炮臉色發紅,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