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弄些市民的家長裡短出來。不過因為有的時候能夠及時提供哪個菜市場的豬肉比較便宜這樣的資訊,倒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歡迎。
對於那些主流媒體都有所避諱的問題,這家小報是絕對不敢去碰觸的,所以梁皓的這句話實在是揭了陳黛的短。不過陳黛畢竟是個資深記者,絲毫不給梁皓岔開話題的機會:“暫時放下法院的判決不提,我想知道的是,公寓畢竟出現了事故,你作為房東是否有什麼整改措施!”
“有!”梁皓點點頭:“那就是本公寓自今日起只接待年輕女性入住!”
陳黛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丟擲了一個自以為很關鍵的問題:“那麼你又如何保證入住的那些年輕女子的安全會得到保證呢?”
“我沒法保證什麼,因為這個世界瞬息萬變,很多事都不是我能左右的!假如明天本市將會發生地*震,樓可能會倒並把所有住客埋進廢墟,那麼即便地*震局也只能事後發個震級通報,你想指望我能去做更多的事嗎?!”梁皓聳聳肩膀繼續說:“我只知道做房東很辛苦,要負責打掃整棟樓的衛生,讓住客們儘可能過得舒服,一天到晚累得像頭驢!哪像你們這些記者,跟雞似的,打個鳴就能賺錢!”
饒是見過各種嘴臉和態度的陳黛,聽到梁皓的這個比喻也有些受不了,一張俏臉騰地紅了起來:“你說誰是雞?”
陳黛胸中的正義和憤怒之火熊熊燃燒著,差一點就要化作有形的火焰燒燬這座萬惡的皓月公寓。
梁皓對陳黛的怒火則不以為然,因為沒有任何直接和有力的證據,可以支援那對父子的荒唐要求。陳黛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報紙上發個豆腐塊,但現在的百姓越來越聰明,懂得自己分析聽到和看到的一切,而不是盲目信任鉛字印出來的東西。何況《都市資訊報》的影響力實在有限,多數人買來不過是要了解一下菜市場的行情以節省生活成本,而不是因為有大量廉價的傷感和淚水無處宣洩。
“妓者……。雞……。都是同行啊!”梁皓微微一笑,再不和陳黛說些什麼,砰地一聲關上了公寓的大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梁皓強抑住心中的氣憤,匆匆寫了一張招租啟示,上面的話就如剛才對陳黛說過的一樣:本公寓只接待年輕女性入住。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梁皓躡手躡腳來到大門那裡,把門開啟一條縫,見陳黛早已走遠了,這才將招租啟示貼到了門外。
男人、孩子和老人如今都被排除在外,今後公寓能接待的就只有年輕女性了。好在梁皓有資格去挑選房客,寧願這棟樓在大多數時間都閒著,也不希望再搬進來讓自己頭痛的人物。只是公寓自開張以來,除去辦理各種手續的花銷,還有為把令人生厭的房客和騙子公司攆出去而賠付的違約金,倒是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但願能搬進來兩個美女房客吧,不過話說美女也是足夠麻煩的……”梁皓越想越頭痛,最後乾脆不想了,躺到沙發上想要打個盹。但是眼睛剛閉上,公寓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沒有用門鈴而是用力的砸門,與陳黛記者的作風完全一樣。
“如果還是陳黛,就亂棍打出去!”梁皓心裡想著,猛地拉開房門,厲聲問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到底是記者還是狗皮膏藥?”
儘管怒不可遏,但當梁皓看清敲門的人,卻愣在了那裡。因為這一次來的不是記者,而是真正的妓者。
這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女孩子,手裡拎著一個很普通的旅行袋。她的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五左右,臉上畫著很濃的妝,嘴裡叼著一支已經點燃的煙。上身是一件黑色緊身T恤,下身則是一條低腰牛仔褲。
這個女孩子很漂亮,有著鴨蛋形的臉龐,櫻桃小口上塗抹著暗紅色唇彩,一雙明眸閃爍著曖昧的光芒。但她的身上卻帶著一股風塵氣質,還散發著十分濃郁的廉價香水的氣味,乍一開門的時候,差點把梁皓嗆個跟頭。雖然梁皓從沒有出入過風月場合,卻也能夠揣測到對方的職業。
“你是這裡的老闆?”女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梁皓,懶洋洋的聲音伴隨著淡藍色的煙霧一起噴在梁皓的臉上:“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不做生意了?”
“做!當然做!”雖然是個風塵女子,畢竟長得很漂亮,再加上與自己第一次見面,從沒有任何過結可言,所以梁皓緩和了語氣:“請問你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女孩子指著剛貼出的招租啟示,不耐煩的問:“你這裡不是往外租房子嗎?”
“你要租嗎?”
“嗯!”女孩子點點頭:“先帶我看看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