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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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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深在齊雲的指點下棄了官道,改走小路,小路雖然顛簸,但勝在隱蔽,直到真正擺脫了追兵,兩人模樣都見狼狽了。尤其是齊雲,怕路途顛簸將顧微言的傷口震裂,一路護著,又連輸了幾道真氣,整個人都困頓不堪,然而每一次趙雲深回頭,都能看到他巋然不動地坐在那兒,目光警醒而湛然。

他們沿著小路輾轉北上,途經一個小鎮,齊雲當即決定安頓下來。顧微言中途醒來兩次,但是極其虛弱,需要靜養。

齊雲原想和趙雲深就此分別,但少年卻執意要跟著。以他的話說就是“到哪裡都一樣。”趙雲深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很快就租了一個小院子。這樣既避免客棧里人來人往的麻煩,又方便照顧顧微言。

趙雲深現在知道受傷的那個是齊雲的師父,對他們的關係十分好奇。

“這麼說,齊大哥十五歲之前都與你師父相依為命?”

齊雲點點頭。他話不多,寥寥幾句交待了前因後果,更多的卻不再透露。

趙雲深在家中是脂粉堆裡泡大的,臨安偌大一個城,怎樣的美人都見過,但是當他看到齊雲懷中的顧微言時,還是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筆墨來形容。顧微言長得不是極好看的,但是看到他就會讓人想起指尖上那一片將要化去的雪,湖底那一鉤沉淪的月。縱使冷到刺骨抑或明知虛幻荒蕪,仍讓人流連。他雖好奇,卻懂得人情世故,不再多問。

他們所停留的鎮子不大,方寸之地卻也十分熱鬧,且兼民風淳樸,是個好去處。趙雲深租下的院子靠近小鎮邊緣,清淨的很。

齊雲雖然與顧微言分離了6年,但與他相處時的細枝末節都不曾忘記。有時候習慣一件事很容易,然而忘卻一個習慣卻很難。驟然分離的那段日子,他時常會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應該幹什麼。這種空落落的感覺直到很久後才逐漸淡去,卻不曾消失,在不經意間宣告它的存在。直到如今,心中空落的一角終又一次被填滿。

作者有話要說:

☆、又相逢(四)

“武學之勢,或寄勁於婉,或寄實於虛,窮極變幻而適如意中所欲出。”青年手執竹枝,邊款款而談,邊與趙雲深對招。趙雲深只覺得青年手中的細竹時而剛硬如鐵時而柔韌如絲,一時間難以招架,忽覺手腕處一陣火辣辣的疼,手中長劍不由得脫手飛出,“唰”地一聲插入地面,兀自顫動不休。

“劍道臻至化境,何時何地出劍只需心隨意動,雲深,你太拘泥於一招一式。”齊雲手中竹枝輕彈劍身,那劍便從地上飛向趙雲深。趙雲深手一伸,將劍接住,嘴中來回嘀咕:“心隨意動,心隨意動……”眼中一亮,笑道:“是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時常聽說武功達到天人之境,便是無招勝有招,可不就是心隨意動麼。”

齊雲眼中微微帶笑,誇道:“悟性不錯。”說罷將竹枝輕輕一拋,那竹枝便像插入一塊豆腐似的,悄無聲息地插入地下半截。

此時月上柳梢,清風徐來,吹走白日的暑氣。尤是如此,兩人也汗溼重衣。

“嘩啦”幾聲水響,兩人同時愜意地撥出一口氣。雲深一邊將瓢中冷水兜頭灌上一邊與齊雲說說笑笑。月色下兩道身影,一道矯健,另一道卻還帶著些少年人的纖細。齊雲是標準的練武之人的身材,肌肉勻稱流暢地附在肌理上,動彈間蘊含著勃發的力量。趙雲深瞄了兩眼齊雲肩背,再看看自己的,忍不住捏了捏齊雲肩頭,“唉”了兩聲,油然升起一股男人之間的嫉妒之情。

兩人這段日子情同兄弟,齊雲早已習慣趙雲深的種種言行,只覺好笑,不以為意。因此只是草草擦乾身上水珠,套上了乾淨衣物,道:“我去看看爐上的藥好了沒。”

“唉,又去見你那冰山師父麼。”

“什麼冰山不冰山的,胡說八道。”

趙雲深當頭又灌下一瓢涼水,抹了把臉,“我有說錯嗎?你那位師父不僅是塊冰,還是那雪山頂峰的千年寒冰。尋常的冰,再冷再硬也該被捂化了。可他呢,唉。”

齊雲只道:“外物不可必。”

趙雲深搖搖頭:“你不僅是個武痴,還是個情痴,隨你。”

爐子上的藥已煮開,蒸騰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