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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是無端的推測,是有一定歷史傳說作參考的:

“調和八風以畫八卦,分六位以正六宗,於時未有書契,規天為圖,矩地取法,視五星之文,分晷景之度。使鬼神以致群祠,審地勢以定川嶽,始嫁娶以修人道”

歷史傳說雖有濃重的神話色彩,但也折射出真實的歷史內容。古代先民在觀察、總結天文地理、規劃八卦,測定方位,總是離不開古老的晷儀規矩,以及原始的天文圖象。這些可能就是河圖洛書的雛型素材。從遺留下來的漢朝石刻中,所刻伏羲與女蝸像,手中往往持有規矩。事實上也是如此,有了原始的天文圖與晷儀規矩,古人才能“規天為圖,矩地取法,視五星之文,分暑景之度”,總結與規劃出八卦圖象。古人有敬天祟地的思想,把原始天文圖象與規矩,視作神聖的法器加以神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測影取象”,在我國有悠久歷史,早在半農半牧的時期,人們就根據日影測定草原方位,規劃農田和住宅。在周代遠祖公劉時期,已有這方面的記錄:

篤公劉,既溥既長,既景乃岡,相其陰陽,觀其流泉。其軍三單,度其隰原。徹田為糧,度其夕陽,幽居允荒。

顯然,遠在公劉的時候,已經很重視測量工作,而且規模之大,工程之巨使後人也歎為觀止。由此可見,“晷測”,還可以追溯到更遠的時代。

河圖、洛書在以後各種文獻史料的記載上也不盡相同,如《墨子·非攻》所言,“河出綠圖,地出乘黃”。而在《淮南子·淑真訓》與 《河圖挺佐圖》中,皆言“河圖”為“錄圖”。這種刻有方位的圖表可能是“測影日晷”。其心及其周各有圓孔,以各立表之用。按盤心宜立定表,其周用一遊表。令定表直指北極,則盤面與赤道平行,使遊表之景與定表相合,可知時刻。日晷從秦漢時期起已廣泛流傳,後來也曾有實物發現。

現在河南登封縣告成鎮還存在元代以圭表原理建築的觀星臺。南京紫金山天文臺還儲存著明代正統年間的一個圭表,這都是“日晷觀象”的明證。從古代天文學發展歷程來看,河圖洛書並不神秘。河圖洛書的初始素材與原始的天文圖象、觀象晷儀規矩有關,以後逐漸被蒙上宗教神學的色彩,並不斷地發展豐富其形式與內容。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科學文化進一步發展,河圖洛書也必須改變自己的形態,以適應儒、道、佛合流與理學大溶通的需要。北宋時代出現的河圖洛書正是適應這個時代理論化的產物。 據宋儒所言,河圖洛書的精義隱藏在它的要訣之中,這是易學的至要秘寶,漢晉易學諸大家如京房、鄭康成、王強、韓康伯等皆未參透,直至五代時,才由麻衣道者傳於陳摶。其決曰:“戴九履一,左三有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膝,縱橫皆為十五,而五居其室”。此圖妙在於縱橫倒正四合交錯,其數盡為十五。但據《佛祖統紀》中載:“漢書有云,其論河圖雲:太一取之以行九宮,四正四維皆十五。”顯然,早在漢時已有這種說法。宋時的河圖是從“九宮圖”發展而來,與古代的天象知識也有關係。河圖的立意是一張平面的運轉圖,而在洛書中,卻演化為立體的運轉圖象。

宋時出現的河圖洛書在綜合前人思想的基礎上,加進了新的容,是融天文、人體、陰陽、象數為一體的易學圖象,是一種理念陰陽消長座標圖,暗喻的範圍非常廣泛,亦聯絡到古代的天文曆法。河圖洛書中心的圓點代表太極,是一混元之數,其中的黑點代“陰”、白點代表“陽”;陰數為二、四、六、八;陽數為一、三、五、七、九。奇數與偶數相參,代表天與地,是謂天地陰陽之數。中心外圍四點代表東南西北四方與春夏秋冬四季,外圍環列為八卦。

河圖洛書構圖,黑白之子相積,相加其數皆為五十五,合天地之。虛中而去五,合“大衍之數”五十。這樣皆合《易傳》中陰陽之數。在易學中河洛還側重於陰陽與五行相參配。揚雄在《太玄》中已指出:一六為水,二七為火,三八為木,四九為金,五十為土。一與六共宗,二與七為朋,三與八為友,四與九同道,五與十共守。宋儒更重視把河洛的數字與五行、五方、五時相調配,以顯示其均 衡與協調。文王后天卦配河洛數字:一六為水居北;當坎位;三八為木居東,當震位;二七為火居南,當離位;四九為金居西,當兌、乾位;五十為土居中,當坤、艮而旺於子、醜、未之交。在這裡,河圖洛書又成了乾坤轉移的時空方位座標,起著指示四季更替、斗轉星移的作用。總之,河圖洛書的內容非常複雜,但其最初原型,當與天象方位有關。

《太玄》《易經》與五行八卦、河圖洛書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