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腦海中一片茫然。
椅子上一直沒開口的梅婆婆此時突然大笑道:“哈哈……報應,你你,你們這批天殺的畜牲,報……報應已臨到你們身上來了,他……他寒松齡就是你們這批狗都不……不如的東西的因……果報神啊!哈哈……”
隨著笑聲,鮮血從她嘴角上直往下淌。
事情變化得太出奇了些,以致伍天魁無法相信看到的景象,但那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寒松齡已站了起來,他右手正扣住顏劍輝的左腕腕脈,顏劍輝的一隻右臂,無力地垂在身子右側,他那一掌的確砍上了,但傷的卻是他那隻劈下去的右手。
由坐而立,僅僅在這一剎那之間,寒松齡那張蒼白的俊臉已恢復了原有的紅潤了,顏劍輝的臉色則正好相反,其白如紙。
陰沉地笑了笑,寒松齡道:“朋友,你的功力的確不夠,姓寒的露一手給你看看吧。”
顏劍輝聞言魄魂皆散,顫聲道:“寒……寒大俠,饒……饒我。”
俊臉上冷漠絲毫未變,寒松齡冷冽地道:“朋友,你求饒得太晚了!”
顏劍輝顫抖著大叫道:“寒大俠,啊……”
寒松齡左手猛然往下一揮,一聲淒厲的慘號,立時爆發出來。
右手一揮,那條帶血的斷臂“啪”的一聲掃在顏劍輝搖搖欲倒的身子上,把他凌空掃向房間門口。
伍天魁伸臂接住衝過來的顏劍輝。一股寒意沿著背脊直往上來。
伸手抓起椅子上的寒玉劍,寒松齡繞過梅婆婆,直向伍天魁走去,一面冷冷地道:“朋友,你還要寒某人要證明給你看看嗎?”
實在弄不清中毒的寒松齡怎麼會突然恢復過來,伍天魁驚駭道:“寒松齡,老夫一向不怕迴光返照之輩,來吧!”
寒松齡冷冷地道:“朋友,假使寒某告訴你,當你在此間賣弄鬼計時寒某人就在窗外那棵松樹上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當時太大意了,是嗎?”
伍天魁強自鎮定地冷笑道:“但老夫親眼看到你把藥服下了。”
寒松齡嘲弄地冷笑了一聲,道:“紫芝果有解萬毒之效,尊駕曾聽說過嗎?”
地上的白鳳公主聞言芳心先是一喜,但是,當她想到方才那麼擔心的情形時,卻又覺得好像有被人戲耍了的感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掩去了剛才升起的狂喜,她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伍天魁驚駭地向後退了一步道:“紫芝果。”
寒松齡在房間中停住了腳步道:“朋友,現在不是你感嘆的時候了,你得付出你賣主的價代了。”
向室內掃一眼,伍天魁的目光在白鳳公主身上停了一下,突然生硬地冷笑道:“姓寒的,這樣也好,老夫正想測測你有多大的道行呢。”話落,暗自提氣運功戒備著。
寒松齡冷冰冰地道:“那麼尊駕怎麼還不下手呢?”
伍天魁陰聲道:“寒松齡,老夫得先告訴你,老夫要先帶走公主。”
寒松齡冷冷地道:“尊駕仍在打著如意算……”
寒松齡話沒說完,突見伍天魁雙掌向外一揚,一股狂鳳挾著雷鳴之勢直向胸前過來。料定了寒松齡非出手招架不可,伍天魁雙掌一出,同時喝道:“搶公主!”
一道黑影在他喝聲中,一閃撲向地上的白鳳公主。
掌力威猛,室內到處都有人被點倒在地上,因此,寒松齡不敢閃避,情急之下,左掌向上一抬,硬接住伍天魁拍來的雙掌,握劍的右臂也在此同時向那道黑影揮去,一道白茫在掌力將要接實的時候揮了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中,爆起一聲慘號,那柄寒劍端端正正地插在撲向白鳳公主的那個青衣漢子背心上,穿背透胸而過,由於衝勢太急,那青衣漢子正好跌在白鳳公主身邊,鮮血立時把她白淨的羅衣染紅了一大片,這更增加了她的怒火。
以單掌對雙掌仍被他佔了上鳳,伍天魁嚇得呆了一呆,突然飛身向外倒射出去,一閃沒於門口,直奔到院中,他才震聲叫道:“寒小輩,老夫看你能飛上天去,老夫等著你。”
寒松齡沒有理會他的話,走到青衣漢子身邊,拔出寒玉劍,然後揮掌一一解開室內各人被制的穴道。
白鳳公主首先一躍而起,正好就在寒松齡面前,她黛眉一鎖,突然揮手一掌向寒松齡臉上扇去。
寒松齡沒有閃避,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掌,一縷血絲立刻從嘴角,冒出了。
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幾個少女見狀全都呆住了,憶蓮驚駭地叫道:“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