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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豈在人多?我若連匪眾都收拾不了,將來還不是廢物!那有勞爹現在把我扔到江底餵魚好了!”

文臺盯住兒子堅定如鐵的目光,執拗不過他屈服道:“至少你把‘水虎帶上,不然爹絕不讓你去!”

孫伯符這才露出了笑容:“多謝爹!我早想駕御一次水虎!”

孫文臺苦笑,招呼眾人換船……

孫伯符帶著百艘戰艦風也似的疾行,忽見前方黑壓壓一片的船影——

相對而來,很快,孫家軍已看清對面船上白底黑邊黑家的大旗,上書一字:

嚴!

以及大船樑上的族徽——

一隻白漆渲染,張牙舞爪的巨虎。

孫伯符走上船頭,既不下令進攻,亦不結陣回守,單等前方三倍於己的船陣已靠近自己不過半里之遠。

雙方相隔五十丈,俱無再進。

對方船上,走出一身高六尺,鬢髮稀零而眉粗短、目光邪詐的中年人,上來就對孫伯符笑道:“賢侄真是越發英武有威了啊,幾年不見就這麼高了,真是少年英雄啊!”

孫伯符臉上卻無半點笑容:“嚴*,既然知道自己不中用了,就快滾回自己的賊窩,也許還能再耍幾年橫。你的來意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既然我來了,就沒有你的份。趁現在,你趕緊回你的*塢,免得半輩子賊名就斷在今天了。”

嚴*臉皮一緊,仍強嘿笑道:“賢侄這麼說就有點失禮了,江西嚴家、江北孫氏和江東王朗一黑一白一官,雖時有摩擦,但總體也算相安無事。你是個晚輩,箇中曲折你也分不清,快快回去。嚴叔就是去調解一下你爹和王朗的矛盾,沒有別的用意,你放心吧。”

孫伯符笑道:“海賊豈有信用?信你們的話還不如自己把刀交給你們等死。就像嚴*大叔表面笑著說沒有惡意,但嚴興二叔已憑藉‘渡水霧藏殺人術’瞞過水虎上三百六十八名船工,潛到我的背後,想一下斬落我的首級一樣。”

孫伯符轉身,揮手作刀,腿絞踢。

本來身後的一邊濃霧,突然空了一塊——

甲板上突然多了一個人。

——他是嚴興,嚴*的弟弟。雖說是弟弟,但是比嚴*高兩尺,且強壯勇武,只是長髮披頭,不知相貌如何。這高大的人,手裡拿著把絕對配得上他的三尺鐵刀,威武中更增殺氣。

但他站在那有些佝僂。

空出的手捂著肋,樣子很疼。

映著月光滲出觸目驚心的血色。

正是剛才被孫伯符劈中的地方。

“嚴興,你這六郡第一殺手的稱號,卻也名大於實啊!”

孫伯符快意的笑,笑中明顯著奚落。

——一種令有信念的武人都承受不了的奚落。

嚴興低吼一聲,在身上疾點四下。

左肋的血漸漸止住。

然後,刀影掠向孫伯符。

孫伯符閃過刀影,讓過刀鋒,避過刀氣,在船板上一滑數丈,間不容髮躲開刀勁。他站定,想笑,但突然定在了那裡。

血自他肩膀灑出。

只頓了一下,孫伯符便笑了,爽朗而無懼,只問:“你是怎麼做的?這個傷的感覺既不是刀意,也不是刀勢,更非刀光、刀音,好厲害的刀法!”

嚴興冷哼:“這是我獨創的‘秘刃’你這小輩怎知厲害!現在退回去,看在大哥和你爹的交情上,饒你一條小命!”孫伯符一招手,猛地,他已握著把六尺餘長,兩翼帶勾,尖頭泛紅下彎的槍。

嚴興嘿笑到:“鳳凰泣血?你竟有這等神兵——”說到這,他聲音漸輕。

不是沒話說,而是說不出了——他所有的力量正在飛速消逝。

他低頭,胸腹間已開了個洞,紅得發亮的血源源不斷噴灑。

“嚴興,我這招叫‘詭刺’,可與你想到一塊去了,你該死而無撼了。”

這是嚴興生命中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他死了。

當孫伯符應對嚴興的時候,嚴*已率領自己的“*掠海”船隊向孫氏的海軍發起攻擊。一開始,嚴*用最直接的方法,直衝向對方水陣。

因為自己幾乎是對方的三倍,所以即使冒著箭林彈雨,以折損一部分人手為代價,只要順利與對方船板相接,便形同進入肉搏戰。而且水戰與陸戰不同,幾乎沒有回閃躲避之處,活動範圍相當受限,所以當人數遠多於敵人時,迅速登上甲板而短兵相接,幾乎是必勝之道。

當嚴*進攻時,少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