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做了壞事而覺得良心不安,她在朝電話裡說話的時候,兩隻通紅的雙眼不住的朝四周圍瞟著,生怕有什麼人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注視著她。
“恩……你還真是洠в媚亍���
聽到電話裡的那抹妖冶的男聲故意拉長著音調嘲弄著她,寧素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什麼意思?我就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才打算開車去撞顧朵蘇的,現在出了意外,你可能過河拆橋,置我於不顧啊。”
只聽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下來,更是讓寧素櫻焦躁的難以自控。
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寧素櫻立刻著急的朝話筒裡喊道:“喂,你倒是說話啊!”
在寧素櫻朝著電話裡喊了兩聲之後,那抹妖冶的男聲才再次慵懶的響起。
“行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聽電話裡的男人說會幫自己處理這件事,寧素櫻頓時鬆了口氣。
微蹙著眉頭,寧素櫻再次確認似的問道:“真的會洠�侶穡俊�
“當然!你就安心的享受生活吧,這件事我會立刻解決乾淨的。”
聽到男人對自己的保證,寧素櫻頓時安心了不少。
“謝謝!”
“恩!”
“咔嚓,,”
在聽到對方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看著手中的手機稍微鬆了一口氣。
從地上站起來,她走到窗臺前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車輛、行人絡繹不絕的馬路,面帶微笑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仔細想想,也是!
她是誰?
她是白夕然的未來的妻子,也是當地有名有聲望的人的女兒,如此幸運的她,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顧朵蘇,而被毀滅呢?
越想,越覺得安心,寧素櫻彷彿從這幾天的夢魘中解脫了一般,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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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病房裡,能聽到的只有心跳測量儀“嘀,,嘀,,嘀,,”有節奏的響聲。
顧朵蘇安靜的坐在病房裡面帶微笑的注視著正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的夏堯翊。
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她動作輕柔的執起夏堯翊的手,緊貼在自己的臉上。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還可以有時間仔細的看看你的臉,享受你的呼吸聲還有你的心跳聲。”說到這裡,她臉上的微笑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愁。
輕皺著眉,顧朵蘇擔憂的看著夏堯翊,低聲說:“可是,請你不要躺太久,不然在你身邊的很多人都會垮掉,包括我……”
說著,溫熱的淚水已經慢慢地從顧朵蘇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站在病房外,安心澈無聲的看著顧朵蘇的背影。
哀傷的抿了抿嘴,他還是不想認清他和顧朵蘇越離越遠這個事實。
“你究竟還想在這裡站多久?”
聽到身後響起白夕然不耐煩的聲音,安心澈轉過頭看著他。
在瞄了一眼他還打著繃帶的左手,安心澈擔憂的問:“最近恢復的好嗎?”
“恩,還不錯!醫生說還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點了點頭,安心澈低語了一句:“恩,那就好!”
朝病房內看了一眼,白夕然有些懷疑的問道:“顧朵蘇真的已經完全不記得我們了?”
臉上露出一絲酸澀,安心澈失落的說:“恩,大概是吧。”
輕嘆了一口氣,白夕然安慰似的拍了拍安心澈的肩膀,說:“這樣也好。你和顧朵蘇這輩子註定不是同一類人,一切重新開始,都還好!”
說完這句,白夕然似乎想到了一些關於安心澈以前的事情。
抬起眼眸,他有些抱歉的看了安心澈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打住了自己想要對他說的話。
“走吧!酒店就拜託你了。”
“恩!”
見安心澈轉身離開,白夕然跟在他身後,準備一同離開的前一刻,還是忍不住再次朝病房裡瞟了一眼。
看著將頭緊貼在夏堯翊胸口的顧朵蘇,白夕然垂眸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之後,還是轉身跟著安心澈一同離開了夏堯翊的病房門口。
也對,像顧朵蘇這樣複雜的讓人抓狂的女人,不管是論家事還是人生的經歷,他們和她都相差甚遠,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忘記了也好……
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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