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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一本開啟來看,錢子軒就有些急躁了,東翻西找的,把滿桌的公文弄的亂七八糟,“這老頭子倒底把那本奏摺放哪裡了?”

“別急,慢慢找,書房就這麼大,總會找到的,不是說要在姨娘那裡待兩個時辰嗎?”

錢子軒仍是煩躁,話說沒錯,但萬一他老人家中途回來了呢,還是先找到為妙。

一晃時間就過去了一刻鐘,沈自秋那樣沉靜的人,眸中都不由綻出些許急意,更別提錢子軒了,竟是在這春日裡鬧得滿頭大汗。

突然沈襲玉跑過來,左手拉沈自秋,右手拉錢子軒,剛轉進空間,開啟觀察外界通道,就聽見一個聲音道,“你莫不是耳朵聽叉了,這哪有人,連鬼都沒有一隻。”

“我明明聽見有男女說話的聲音呀,奇怪了,難道是我耳鳴了不成?”

錢子軒一看,竟是平日裡侍候左相的那兩個奴才,只見他們一邊在書房裡打量一邊走過來,其中一個奴才看見滿桌的奏摺都被弄亂了,就撅著嘴道,“這是誰要害我,相爺剛才走的時候,我明明收拾的很整齊,怎麼會這樣亂?要是被老爺回來看見,定然說我做事不仔細。”

說罷他連忙囑咐另外一個人,兩個人慌手慌腳的把椅子上,桌面上,地上的奏摺都拾了起來,重新擺整齊。

錢子軒在空間裡嘆氣,這下子又亂了,奏摺的表皮都是一樣的,被他們這樣一整理,待會又哪裡知道剛才哪些是看過的,哪些是沒看過的呢?

那兩個奴才總算將奏摺都整理好了,這才咕噥著前後腳出去了,臨出去前還把門帶上了。

待錢子軒等人再度出來時,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沈襲玉索性讓小金望風,而她則一起過來找,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將書房所有大小奏摺都翻了個底朝天之後,找到了那份奏摺。

上面正是書寫著要舉薦錢子軒為西泉國大使的人員之事。

“快,快進空間。”沈襲玉將他們一起拉到空間後,再走到桌邊坐下,開啟奏摺細看,結果一看傻眼了,奏摺上的字是顏體,可是他們沒有誰習的是顏體啊。

錢子軒練的一向都是柳體,而沈襲玉更是以梅花小楷出名,沈自秋習的亦是柳體,至於佩兒和白媽媽就更別提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怎麼辦,好不容易拿到奏摺卻只能乾瞪眼,突然沈襲玉一拍大腿,“佩兒,快去草廬把周先生請來。”

周大儒學名赫赫,想必一定會吧。

周子興看了看奏摺疑惑的說道,“你們把錢呆子的奏摺拿來做什麼?”

錢子軒聽見周子興這樣稱呼自己的父親,也不生氣,因為他父親在某些時間的確比較固執,比較呆,讓人接受不了。他苦笑著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周子興這才恍然大悟。

“顏體老夫倒是會,只是你父親這顏體因為練的久了,已經有了他自己的風格,若我想仿照的話,須得先練一練。”周子興話音未落,錢子軒已經狗腿的備好了筆墨紙研,滿臉哀求,“周先生,我的終身幸福都在你手裡了,你可千萬不要讓小的失望啊?”

沈自秋忙提袖替他研磨,周子興道聲不敢,將筆尖沾滿墨汁,提筆在白淨的宣紙上面輕輕寫下了幾行字,只見其字方正茂密,筆畫橫輕豎重,筆力雄強圓厚,氣勢莊嚴雄渾,深得其精髓。不過和奏摺上的顏體相較,還有些許差別。

外行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內行人,一眼便可辯出不同。周子興畢竟是文儒出身,所以寫出的字帶出了幾分文人的儒氣,但錢慕作為當朝左相,字中少了幾分沉靜,多了一分浮躁,讓字顯的有些飄。

但正是這種飄忽,成就了他字型的獨特,這也是周子興所說他個人的特色,模仿起來有些困難。

足有小半個時辰,周子興才慢慢摸到一點味道,突然他抬頭看著沈襲玉和錢子軒道,“你們倆也別在那兒桁著,還不趕緊出去望風,要是錢呆子發現奏摺不見了,重寫一份,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

“對對,玉兒我們趕緊出去看著。”錢子軒拉著沈襲玉就走。

周子興攤開雪白的奏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自秋,“夫人有什麼話,現在不妨直說。”

沈自秋並不驚訝,周子興做為一代大儒,又曾經是帝師,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是很正常的,她一邊輕輕研磨一邊問道,“先生覺得小趙王爺對我家玉兒如何?”

周子興微微一笑,輕吟詩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們大概已經到了這樣的境界了吧。”

“前幾日,皇上收了玉兒為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