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現在的身家,在城市裡頓頓吃龍蝦都沒問題,偏偏跑到這鳥不下蛋狗不拉屎的地方來遭罪。
“喂,我的包裡沒吃的了,你那包裡……嘎吉拉貢,你幹什麼?”沈星空正想向嘎吉拉貢要點吃的,突然發現嘎吉拉貢淚流滿面,手裡拿把刀子正對自己心口。
“沈……同學,你說的,說的很對,我以前做了太多……太多的壞事,我是個壞人……我不應該活下去……”嘎吉拉貢抽噎著,下決心要自殺。
“你要是真該死,我早殺你了,快,乖乖的,把刀子給我。”沈星空過來要拿嘎吉拉貢的刀。
“不要……”嘎吉拉貢後退了兩步,刀子已經切進了她的脖子,刀口見血,“沈同學,能認識你,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我……我不管死去哪裡,一定……一定會保佑你的。”
“喂,你別玩了,快點把刀子給我。”沈星空眼看嘎吉拉貢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
“我是罪人……我殺了那麼多的人……他們都有家人,有孩子……就算他們不來找我報仇,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沈同學,我……我很愛你啊”在臨死之前,嘎吉拉貢想起這句城市裡面的男女流行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土匪窩裡長大,不能分辨是非。哎,你不是信佛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沈星空已經不知道該什麼了。
“沈同學……再見了……”嘎吉拉貢目光裡帶著無窮的眷戀,她很想自己能和沈星空在一起,但她覺得自己不配,她就是一個無情冷血又骯髒的殺人犯。
土匪,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就在嘎吉拉貢準備向自己下最後狠手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呆直,望向沈星空身後。
沈星空下意識也向後看,當時也呆住了,在他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貌似土包的東西,那東西居然在移動。
“土包”移動得不算快,和人走的速度差不多,向西前進了二十多米遠後,土包中間突然裂開,接著又捲起來……裡面出現很多穿黑袍的人。
土包並不是土包,而是一種類似保護色的布料,當那些穿黑袍的傢伙休息的時候,就用這大塊布料將自己及自己的人全部遮住,高高隆起,好像一個土包似的。
他們收起土包布料後,又紛紛拿出自己的東西,有的是管子,有的是弦子,有的是筒形的旗子,還有一個大擔架,上面擺著很多食物,擔架中間還有一個像蚊帳似的東西,裡面貌似還有人。
沈星空和嘎吉拉貢這一天多來,歷盡千辛萬苦,可算找到這些人了。嘎吉拉貢一高興,忘了自己要死的事,指著那些穿黑袍的人,興奮地大喊,“是他們……是神仙啊……沈同學別讓他們再跑了。
那些穿黑袍的神仙也聽到了嘎吉拉貢的喊聲,齊齊回頭,幾十雙近似妖異的目光望向他們兩個。
嘎吉拉貢不喊了,她捂住自己的嘴,想起一些關於這些神仙的傳言和故事,全身一陣陣發寒,有種想逃跑的念頭。
沈星空笑了笑,好像不知道這些神仙有多危險,大搖大擺走向神仙們。神仙中間那個打旗領道的傢伙立刻迎上來,他臉上用油彩畫著很可怕的花紋,一句話也不說,手上高高舉起那個圓筒形的旗子。
“我叫沈星空,要和你們的首領說話。”沈星空字字鏗鏘,對那個打旗子的人說道。
嘎吉拉貢回過神了,她估計打旗子的聽不懂沈星空的話,急忙想過來給沈星空當翻譯。
“別過來……”沈星空突然揮手攔住嘎吉拉貢,與此同時,打旗子的人出手了,他一轉手裡的旗子,那旗子迎風獵獵作響,劈頭蓋臉砸向沈星空。
沈星空跑了一上午,疲累不堪,而且此時沒有發動異能,無法和對方硬拼,只能蹲下身向旁邊打滾。
“卟……”旗子砸在地面上,竟然砸出個坑來,這要是打在沈星空身上,少說要斷幾根骨頭。
“沈同學……”嘎吉拉貢無比焦急,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嘎吉拉貢,快給我翻譯,就翻譯我剛才的話。”沈星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大聲提醒嘎吉拉貢。
“哦哦,我知道。”嘎吉拉貢站在原地不動,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將剛才沈星空說的話翻譯成藏語。
嘎吉拉貢話音剛落,從擔架上那頂墳帳裡突然飛出一個人,這個人穿著白袍子,猛地將打旗子的人踹到一邊,然後伏下身,單手拉住沈星空的衣領,把沈星空從地上揪起來湊近他的臉。
穿白袍子的人長得很猙獰……不對,他長得什麼樣,沈星空看不到,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