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和剿倭營直接對抗相比,把握大一些,他對探子叮囑道:“嚴密監視公子襄,一旦發現他去杭州,立刻飛鴿傳書!”探子領令而去後,東鄉手握劍柄遙望西方,眼中似燃燒著熊熊烈火。
施百川對東鄉平野郎拱手道:“在下預祝東鄉君馬到成功!”
東鄉傲然點頭,龍步虎步地登上戰船,向黑黝黝的大海一指:“出發!”十幾艘戰船悄然啟航,像怪獸般緩緩駛向西方。。。。。。
海浪湧卷,撞在岸邊林立的礁石上頓時亂濤飛濺,轟然作響,令人心驚膽戰,東鄉平野郎像狼一般地伏在亂碎之中,緊盯著離海不遠的官道,他已得到探子的飛鴿傳書,公子襄一大早便離開剿倭營趕去杭州,而這裡進可攻、退可守,這計劃堪稱萬無一失。
一輛馬車終於出現在官道上,緩緩向東鄉埋伏的地點駛近,車轅兩邊分別坐著一個面相憨厚的車伕和一個花甲老者,二人邊趕車連小聲閒聊著,一臉的輕鬆,東鄉一眼就看出那老者就是公子襄身邊的老奴,他立刻揮手向埋伏在亂礁中的幾個手下示意動手!
幾名倭寇像影子般撲向馬車,車伕立刻揮動馬鞭反擊,老者也跳了下來,大聲喝罵抵擋,二人武功雖然不低,但在圍攻下卻也脫不得身,就聽那老者在對車伕高呼:“張寶,你快護送公子離開,老夫替你殿後!”
車伕立刻驅車而逃,那老者則奮力攔住倭寇,眾倭寇按計劃纏住老者,使他不得脫身,卻將馬車放過,馬車疾馳而來,東鄉一躍而出,長劍應聲出鞘,一劍割斷了馬頸,足尖在馬頭上一點,挺劍刺向車伕,這一劍挾凌空下擊之威,聲勢駭人,那車伕嚇得面如土色,翻身滾下車轅,狼狽閃避,東鄉徑直刺向車簾子緊閉的馬車中,獰笑道:”公子襄,你死定了!”
東鄉的長劍刺入車廂,劍上並未受力,顯然是刺在了空處,幾乎同時,一道寒光從車廂中倏然刺出,速度快到極致,角度妙入毫釐,東鄉大驚失色,百忙中僅避開了心窩要害,就見那道寒光帶著逼人的殺氣,徑直刺入他的胸膛。
東鄉捂胸跌落在地,驚恐地瞪著緊閉的車簾,方才那一劍無論速度還是角度都為平生罕見,就算正面對敵,東鄉自忖也難以應付,他想不出公子襄手下怎會有如此高手?
車窗緩緩撩起,就見一個面目冷峻,衣衫一塵不染的披髮男子端坐車中,他用劍挑開車窗,目視東鄉淡淡道:“我南宮珏不屑暗劍傷人,不過你為禍邊海多年,手段殘忍,行事乖張,無論婦孺老幼,你都從不放過,所以,我已不將你當人。”
話音剛落,東鄉就感到方才那一劍的劍勁在體內爆發,如萬千利刃在體內透出,將他的身體刺得千瘡百孔,鮮血如噴泉般從無數裂口中噴出,使他看起來就像個噴血的血人。東鄉驚怖地一聲大叫,一頭栽倒在地。
東鄉一死,幾個圍攻筱伯的倭寇頓時心膽俱裂,爭先恐後想要奪路而逃,就見南宮珏一人一劍如天外飛來,準確地攔在幾個倭寇去路,不等幾個倭寇反應過來,他的長劍已發出死神般的銳嘯,接著鏘然入鞘。
張寶望著那些陸續倒下的倭寇,驚恐地喃喃道:“二公子這劍。。。。。。二公子這劍。。。。。。才真是殺人的劍法!”
南宮珏不以為意地笑道:“這幾日一直躲在暗處替姓雲的坐車,差點憋死我了,要是東鄉不上當,我非找他算帳不可。”
筱伯忙賠笑道:“我家公子知道東鄉的詭計,所以才請南宮公子出馬。南宮公子果然不愧江南第一快劍,我家公子沒有看錯人。”
“狗屁的第一快劍!”南宮珏笑罵道,“我這第一快劍,還是敗在雲襄的六脈神劍之下?殺東鄉這等揚名天下的大功,真該留給他的六脈神劍。”說完忍俊不禁,縱聲大笑。
筱伯知道雲襄以六脈神劍大敗南宮珏的往事,聞方不禁莞爾,而張寶不知,傻傻地問:“公子會武功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筱伯笑著擺擺手,對南宮珏拱手道:“我家公子已在杭州盛雲樓備下酒宴,為二公子慶功!”
“好!咱們走!我雖從不喝酒,不過跟雲襄卻是例外。”說完南宮珏率先而行。筱伯與張寶將東鄉的屍體抬到車上,由張寶拉車而行。
三人趕到盛雲樓,就見俞重山帶著幾個剿倭營將領迎了出來,見禮後,南宮珏見雲襄不在樓上,就問:“姓雲的呢?他不在這酒就免了。”
俞重山知道南宮珏飛劍成痴,不懂人情世故,因此也不介意,只道:“雲公子本在此恭候南宮公子,不過方才收到一封書信後,就匆匆告辭離去。他讓俞某替他向公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