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喜歡,我拿去換成銀兩給你亦可,也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絨月望著那片幽綠,又聽了韓少卿的話,心裡突然亮堂起來,越來越亮,也越來越疼……
「公子……」他低聲哽咽,「公子,絨月雖出身貧寒,不懂規矩,人也笨拙,卻從不願受人施捨。」
「你在說什麼。」韓少卿不解皺眉。
絨月抬起頭來尖聲道:「絨月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要趕我走,直說便是,又何必如此施捨!!」
猛一甩手,他打掉韓少卿手裡的東西,轉身就跑。
韓少卿不假思索,跳下地去一把摟住他,把他拖了回去。
絨月激動地用力掙扎:「讓我走!讓我走!!」
「你在做什麼?!」韓少卿大聲道,「誰說要趕你走?誰說了?!我是真想謝你,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麼?我說你什麼事總愛埋在心裡,意思就是,我是什麼都知道的!!」
絨月一愣,發抖的身體漸漸僵直。
「我知道你不會和人說,或許還讓誰都不要告訴我。可是若你什麼都不說,又有誰能明白你的心思?」韓少卿無奈嘆息,「你這傻孩子。」
絨月低下頭,嚶嚶啜泣。
「你一心替我退燒,卻不知道那有多危險,」韓少卿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撫摸,「那毒並非尋常之物,稍不小心,傷者周圍之人也會染上。那天若是運氣不好,你也會中了那熱毒,你身體虛弱,又不曾習武,毫無內功,哪能抵擋得住。」
「那你教我不就可以?!」絨月脫口而出,說完才發覺自己失言,臉頰一陣發燙。
「公子息怒,絨月又說錯話了……」他偏過頭去,小聲的說。
「真那麼想習武?」出人意料的,這一回韓少卿竟沒有厲聲斥責。絨月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沈默著不敢答話。
「你若真是那麼希望,就笑一下。若是笑的我滿意了,便認你做徒,和無幽沈素一塊兒學武。」
絨月驚訝回頭望去,韓少卿正微笑看著他,似是不像開玩笑。
絨月臉色更紅,心裡說不出的害羞和欣喜。腮邊還落著晶瑩淚水,微微一笑,仿若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愛。
「還是……笑起來更好看。」韓少卿低聲道,垂下頭去,吻住絨月軟軟的小嘴。
這麼突然的吻上來,絨月不知如何是好,微微掙扎。韓少卿立刻放開了,靜靜望著他。
「你不喜歡?」他溫和道,輕輕撫摸絨月軟軟的頭髮。
「不是……」絨月連忙搖頭,依偎進面前人的懷裡,羞紅了臉。
韓少卿輕聲笑,捏住絨月的下頜輕輕抬起。手中小臉一片潮紅,小小的舌在唇間若隱若現,露出嫩嫩的一小截。
「你怎麼總是那麼可愛……」韓少卿輕聲嘆息,又一次吻了上去,含住軟軟的舌尖小心吮吸。絨月發出細細嗚咽,伸出手臂,抱住面前人的背。
這是第三次,和喜歡的人親吻,第一次是自己中了花無幽的魅毒;第二次,是替公子退燒解毒。每一次的親吻,都是這麼驚心,這麼恍然的,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要是公子就在這裡要了自己……該多好呢……
猥褻的念頭一閃而過,絨月剛羞愧自己不知廉恥,韓少卿卻放開了他。
「下月初七,我得出一趟門,給師傅做壽。你和無幽跟沈素,隨著我一起去吧。」
「師傅?」
「花千鶴是我同門師弟,每到師傅大壽,我們都會設宴邀請賓客。」
絨月微微一愣,他早猜測過花千鶴和韓少卿的關係,卻從未想過他們居然師出同門。
不過想來也不算意外,韓少卿武藝高強,自然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有師傅師弟,不是也很尋常?說到底,還是自己多心,胡思亂想,才會……
絨月心裡愧疚,臉又紅了起來。
韓少卿不知他在想什麼,說完了話,把他放到地上,拍拍他的腰:」你出去玩兒吧,我已經叫人替你安排了住的地方。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要是心裡有什麼事不要憋著,和我說就是了。」
絨月驚異地回過頭去:」公子……」
韓少卿微微一笑:「過去是我顧忌太多,傷到了你。這些天我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才明白以前是做了傻事。以後要學什麼,想要什麼,你就告訴我,我不會再找什麼藉口,讓你失望了。」
他說著拾起夜明珠,在衣襟上擦了擦,塞進絨月手裡。
「這個東西,你還是收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