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看著三指粗的鐵鏈疑惑道:“師兄這是”
夜幽溟解開鐵鏈,順勢套在傍邊的床柱上道:“你生性貪玩,為防止你再跑出去受傷,唯出此下策。”
蘇寒眨巴著眼,不敢置信得扯了扯那堅固的寒鐵鏈道:“我現在連自己都不認識,哪裡還敢出去玩耍。”
“師兄,我不要像狗一樣被拴著。”蘇寒放開鐵鏈,扯著夜幽溟的衣袖撒嬌道。
這模樣不像小狗像什麼
夜幽溟撥開蘇寒的手,沉聲道:“不行,若是師父回來我沒辦法向她老人家交待。”
在蘇寒祈求的目光下,夜幽溟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
望著那一抹遠去的頎長身影,蘇寒眉頭緊蹙地揉著腦袋,她輕聲呢喃道:“他真是我師兄?”
分明是很熟悉的感覺,然而卻又有一種異常的違和感。
隱於六月紅深處的一扇石門開啟,夜幽溟頎長的身影緩緩從中走出。
沒錯,為防止慕岑劫人,他將蘇寒藏在玄天殿的隱秘住所內,暗中有人看守,不管蘇寒有任何動靜他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去將毒公子請來芙凝軒。”夜幽溟對身旁的黑霽吩咐道。
“是!”
在黑霽躬身退下後,他才踏入鋪滿暖玉,藥味瀰漫的芙凝軒。
雲芙正柳眉微蹙地躺在一張雕刻著大朵紅蓮盛開鑲金的象牙床上,聽到動靜她緩緩睜開眼欣喜地問道:“是夜郎嗎?”
這樣熟悉的腳步聲,還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直到溫熱的大掌覆在她手上,她疲憊的眼底才亮起光芒。
“夜郎。”她努力地想要起身將夜幽溟抱住。
雲芙咬著牙,吃力地挪動著身體。
“恩,是我回來了。”察覺到雲芙的想法,夜幽溟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在她耳邊溫柔的輕聲說道:“你放心,我已經找到辦法能治好你的病。”
雲芙蜷在夜幽溟懷中的身體驀地一怔,她緩緩搖頭悶聲道:“這半年來,夜郎為我的事四處奔波,你都瘦了。”
此刻夜幽溟將早就瘦如柴骨的雲芙抱得更緊了些,“江湖上妙手回春的毒公子被我請了回來,他一定有辦法治好的病。”
“命裡的劫,誰也躲不開,逃不了,能得夜郎如此珍惜,便是死我已足以。”雲芙煞是淡然地說道。
“什麼死不死的,只有我夜幽溟在,你就不會有事,以後莫要再說這般傻話,聽到沒有?”夜幽溟擔憂地看向雲芙,心頭說不出的酸楚。
這些年他與雲芙相依為命在吃人的玄天殿生存下來,若不是當年雲芙在他發高燒的時候,出賣身體為他換來一記退燒藥,也許這世上早就沒有他夜幽溟。這樣的事情,雲芙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她總是道,若不是當年夜幽溟救她,這世上早就沒有她。殊不知,他們兩人皆是在相互扶持下生存下來。
沒有云芙就不會有夜幽溟,抑或沒有夜幽溟就不會有云芙。
他們早就是一體,就算老天不也能將他們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
☆、蘇寒變身
當慕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夜幽溟小心翼翼地將雲芙扶起,靠坐在床頭邊。
邪魅的桃花眼中,映出一張滿是皺紋,唇角發白形如老人般的臉頰。
“衰老症。”慕岑還未走近便已下定結論。
看女子的穿著裝束,還有夜幽溟自稱是他妻子推測,這看似老嫗般的女子定是患上衰老症。
“這位便是毒公子?”並非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雲芙吃力的嚮慕岑示意。
“正是。”話音剛落,三條紅線便從慕岑的衣袖中飛出,系在雲芙的手腕上。
“尊夫人得衰老症已有半年,這半年來身體逐漸變得無力,目光昏花,嗜睡,容貌逐漸形如老嫗,若再不治療不出三月便會因身體衰老而亡。”
“如此毒公子可有方法醫治?”慕岑說得沒錯,雲芙所患的正是衰老症,夜幽溟直截了當地問道。
慕岑收回紅線,低頭沉思。
就在此時,站在他身旁的慕容冰兒突然笑道:“碧水宮的採補駐顏術有返老駐顏之效,不若我將這等秘術傳給尊夫人,興許便能治好尊夫人的衰老症。”
在慕岑進來時,雲芙便注意到站在他身旁一襲白衣,容貌傾城,卻無法掩飾其氣勢張揚的女子。
沒想到她竟是碧水宮主!
慕容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