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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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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是個恐怖不可侵襲,也不知驚慌失措為何物的人。這是一個那種可以在絕境中剋制慌亂情緒的人。儘管情況是那樣極端兇險,儘管災難是那樣無法避免,這裡卻沒有半點象慘遭滅頂的人在水底下睜著一雙驚恐萬狀的眼睛的那種悲痛神情。

德納第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走向壁爐,移動屏風,把它靠在爐旁的破床邊上,讓燃著一爐旺火的鐵皮爐露了出來,被綁的人完全可以看見插在爐子裡的那把已經燒得發白、斑斑駁駁散佈著許多小紅點的鈍口鑿。

接著,德納第又過來坐在白先生旁邊。

“我繼續談,”他說。“我們是可以談攏的。讓我們對這問題作一個友好的解決。我剛才生好火,不對,我不明白我的聰明剛才去哪兒了,我的確做得太過分了,我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比如說,因為您是百萬富翁,我就向您要錢,要許多錢,大量的錢。那麼做是不合情理的。我的上帝,您有錢也不一定就寬鬆,您有您的各種負擔,誰又無負擔呢?我並非想要您傾家蕩產,我倒底還不是一個潑皮。我也不是一個那種因局面對自己有利,就得用局面來變得庸俗可笑的人。聽我說,我可作讓步,犧牲一點我這方面的利益,我只要求二十萬法郎。”

白先生一個字也沒有說。德納第接著又說:“您瞧我在我的酒裡已攙了不少的水了。我不清楚您的經濟狀況,但我知道您花錢是不大在乎的,並且象您這樣一位慈善家完全可以贈送二十萬法郎給一個境況不好的家長,同時您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您決不會認為:象我今天這樣費力不討好,象我們今晚這樣安排——在場的諸位先生們都抱有同感,認為這一工作是安排得很好的——僅僅是為了向您討幾文到德努瓦那店裡去喝喝十五法郎一瓶的紅葡萄酒和吃吃小牛肉而已。二十萬法郎,值得呢。您只要把這一點點小錢從您的袋子裡掏出來,我保證,決不改口,您儘管放心,誰也不會再動您一根汗毛。您必定會對我說:‘可我身上沒有帶二十萬法郎。’哦!我是不喜歡大驚小怪的。我目前並不要您付錢。我只請求您一件事。勞駕您把我要念的寫下來。”

德納第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然後又以著重的語氣,朝小火爐那面扔去一個笑臉,說道:“我先告訴您,如果您說您不會寫字,我是不會同意的。”高明的檢察官見他那笑臉也會自愧不如。德納第把桌子推向白先生,緊緊地靠著他,又從抽屜裡摸出一個墨水瓶、一支筆和一張紙,讓那抽屜半開著,露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尖刀。他把紙放在白先生眼前。

“寫。”他說。那被綁的人終於開口了。

“您要我怎樣寫?我是捆著的。”

“這是實話,請原諒!”德納第說,“您說得很對。”他轉向比格納耶說:“解開先生的右胳膊。”邦灼,又叫春天,又叫比格納那的,履行了德納第的命令。當被捆人的右手鬆了綁後,德納第拿起筆,蘸上墨水,遞給他,說:“請您認真注意,先生,您已在我們的鉗制中,在我們的手掌中,絕對在我們的把握中,任何世上的力量都不可能把您從這兒救出去,如果我們被迫而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快的極端行為,那我們只能感到很歉意。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您的地址,但是我要先告訴您,您立刻要寫一封信,我會派一個人去送信,在送信的人未回來之前,我不會松您的綁。現在請您好好地寫。”

“寫什麼?”被綁人問。

“我念,你寫。”白先生拿起了筆。德納第開始念:“我的女兒??”被綁人吃了一驚,抬起眼睛看著德納第。

“寫‘我親愛的女兒’。”德納第說。

白先生照寫了。德納第繼續念:

“你立刻到這兒來??”他頓住不念了,說道:“您平常對她說話是說‘你’的,是嗎?”

“誰!”白先生問。

“還須問!”德納第說,“當然是說那小姑娘,百靈鳥。”白先生面不改色,回答說:“我不明白您的話。”

“您照寫就是。”德納第說,接著他又開始念:“你立即到這兒來。我絕對需要你。送這信的人是我派來接你的。我等你。放心來吧。”

白先生都照寫了。德納第又說。

“啊!不要‘放心來吧’,這句話會引起懷疑,令人認為事情不那麼簡單,不敢放心來。”

白先生抹掉了那三個字。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