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糟的Witch只得加快速度解決了它們。
祁瑞看著他扔掉了盛裝奶油的威化餅。很多熟悉Witch的人都知道的一個怪癖:只喜歡奶油,對於威化脆筒不屑一顧,但是又從來不肯吃杯裝冰淇淋。
“你膽子可真大。”
“不大怎麼是我?”
Witch的藍眼睛裡面盛滿了懷疑和不可置信。他稍稍湊近了祁瑞,祁瑞一方面不習慣著別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一面又分神去想,他剛剛吃的冰淇淋肯定是薄荷口味而不是蜜瓜的。
“既然這樣,那你下次回來去看看Sean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Witch見他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覺得無趣地坐回床上。“可能是出於奇怪的同情心吧。當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要是真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大錯,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小問題。”祁瑞眼睛也不眨一下。“前幾天我還收到了他送我的禮物,我們也在skype上聊了幾次,對於沒打敗你們來參加這次邀請賽他相當遺憾。”
“第一輪就被淘汰的傢伙就不要吹牛了。”
電視上放著沒什麼意思的綜藝節目,祁瑞假裝有點興趣地研究半天,最終敗給了一旁不斷騷擾他的Witch。
“我可能這段時間都不會回去了。”
“因為我說了要為你跳槽?”說起自己做的這段採訪,Witch頓時大笑出聲。“別那麼嚴肅嘛。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離開PND,我暫時也不想拋棄LMT。而且比起當你的隊友,我更喜歡做你的對手。”
兩人又去訓練用的房間solo了兩場,期間祁瑞的手機不止一次響起來。
“你不接嗎?看起來像是有很重要的事。”Witch伸手在脖子上劃了一道。“不知道你們這什麼規矩,在LMT,要是不接經理的電話,等他找到你肯定會把你送去見上帝。”
“無外乎是問我回不回來吃晚飯的。”螢幕亮起,熟悉的名字。他假裝沒看到的放任它在桌子上震動。只要過了飯點他不回來,電話那邊的人自然就不會等他。“走吧,去吃晚飯,吃完我也該回去了。”
“那我真該謝謝你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陪我。”
對方果然沒有再打來。祁瑞凝視著毫無動靜的螢幕幾秒鐘,又迅速地挪開了視線。
Witch探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久,可他不是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大舌頭。
祁瑞回來的時候,一樓靜悄悄的,連燈都沒開,倒是二樓靠近訓練室那邊的窗戶能看到明亮的燈光。
鑰匙□□鎖孔裡在這寂靜的夜裡發出巨大的噪音。開啟門,走進去,換好鞋。客廳被蒼白的月光染成一片銀色的海洋,無法被照耀到的角落裡,大塊的陰影吞噬了平日裡熟悉的佈置。
誰都不在。這樣的第一反應讓保持著警覺的祁瑞感到無比輕鬆。
“怎麼不接電話?”
顧霖均的聲音突然從他沒注意的死角里響起來。
啪,溫暖的淺黃色燈光又一次將黑夜驅逐。
祁瑞看到的是他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沒看到。”早就想好的藉口說出來時乾巴巴的,連他自己都不太信。“我當時在做別的,所以沒看到你的電話。對不起……”
他下意識的為自己的任性感到理虧。好在顧霖均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
“何鳥叔叔讓我把這個給你,加急件。”他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你不想接我的電話我能理解,真要有什麼大事也不會是我給你打電話。”
順著他的手指祁瑞才看到茶几上擺著的快遞信封。他拿起來掂量下,又拆開大致檢查一遍,心下一片瞭然——他前幾天在網上預約的簽證到了。
“謝了。”他沉默了幾秒。“我沒有不想接你的電話。”
他們肩並肩的往樓上走。聽到他這樣說,顧霖均笑了下,一半的面孔隱沒在黑暗裡,笑意卻並沒有進到眼睛。
高曉陽走了,楊卓希今晚也不回來,訓練室就只有Kazuki一個人在打rank。祁瑞隱約想起來自己最近掉分掉得厲害,差一點就要掉出王者組,得找個時間重新打回來。
“晚飯吃過了嗎?”
“嗯。”
和Witch吃完晚飯,離開酒店後他又一個人去看了場電影,直到快要晚得打不到肯來市郊的車才回來。
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