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注意到了他們這裡,正往這邊走過來。
“把你的錢收起來,這是大總統的命令,所有人必須遵循!”
那軍官的過激反應令騎兵一愣,看到附近圍得人越來越多了,擔心人太多了鬧大了給自家大人臉上摸黑,他也只好燦燦尷尬收回了錢袋,道:“這位大人勿怪,勿怪。。。請稍等,容我去稟告一下我家督軍!”
城門處正巧此時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均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有人公然叫好。
“要不怎麼說前任袁總統他幹不過李大總統,看看人家帶的兵,那各個都是虎賁!”
“噓,小點聲。沒看到旁邊有憲兵隊嗎,可是逮誰殺誰的殺神,聽說前段時間這裡有幾個城守衛隊軍官收了人家的供錢,給憲兵隊發現之後直接帶走,據說最輕的一個也領了十年的刑,帶頭收錢的那個上尉直接槍斃了!”
“真的假的?”
“哎,你們說這來的人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勢,可比前幾天貴州來的那些人大多了!”
“沒聽剛剛說是新疆楊督軍嗎,肯定是新疆督軍楊增新了,封疆大吏!”
“哦,原來是新疆王啊,我說誰那麼大的陣勢。奇怪了,他從新疆跑了半個國家,來京城做什麼?”
“誰知道呢。。。說不得還是李大總統的召見呢,咱們大總統這麼年輕神武,他要招楊增新入京,他敢不來?”
“說的也是!”
。。。
正如城門處所傳的那樣,這隊騎兵是新疆督軍楊增新的人,不過卻不是總統李漢的召見,而是他自己來的,對。。。不得不來!
中央最近高舉屠刀推行削藩,邊防重省新疆也不能夠躲開,直面來自中央的武力威脅。
面對新疆,新總統似乎根本沒有安撫的意思,直接用強借口新疆黑喇嘛之亂累經三年而不得定,外有俄人覬覦,下令胡玉珍率國防軍第十一師直接強行向新疆行軍。新疆雖然也編練有兩個師的兵力,不提裝備的補給困難、質量較差,光是黑戈壁跟科爾多的那些黑喇嘛以及俄人不時派出的一兩千擾邊軍隊,都令楊增新抽不出兵力來武力反抗中央派兵進入新疆。而且更令他感覺到不安的是,那位靠著武力擊敗了前總統袁世凱登上了大總統寶座,甚至趕在東北強硬跟日本人扳手腕的年輕新總統,似乎並不滿足他那模糊的服從中央的呼聲,不但派兵進入新疆,最近他的手下更是發現了自己的心腹樊耀南府邸上多次出入操著南方口音,從未在迪化城中見過的人物。再結合一個月前中央放出聲音,要在新疆立新省長,匆忙將新疆軍事大權暫時移交給他的堂親兼心腹楊飛霞之後,便帶上了數百護衛,日夜兼程往北京趕來了。
楊增新很快做出了妥協,他不想在新到北京便引起了大總統的不滿,所以得知了李漢的規定之後,便在城外為自己帶來的騎兵找了一處住處,然後帶著十名護衛在城守處做了登記,前往內務跟陸軍部備檔。
當初為了防止到了北京之後被新總統擺了鴻門宴,他按照幕僚們的建議也是做了準備的。不僅將新疆地盤託付給幾個信得過的親信和親戚打理,而且這一路過來的時候也在沿途埋伏了不少的眼線。一有風吹草動,楊增新就能利用這些眼線化裝潛逃,就算不能逃回新疆至少較近的天津租界他還是有信心的。而且,楊增新有把握新總統不會拿他開刀,一來有東北張、孟兩人的前例,他們兩人被送到了北京之後也僅僅只是遭遇軟禁,雖然暫時行動收了限制,但是並沒有接受什麼軍事法庭的審判。而且他楊增新過去幾年十數次在新疆打退俄人跟黑喇嘛作亂,就算談不上功臣但也不算失德,中央要拿辦他也需要考慮一下新疆那邊的各族民意。
進入了北京城之後,楊增新這懸了多少天的心算是放了下來了。作為第一位主動入京表達忠心的封疆大吏,他楊增新態度不可謂不夠,自己該做的都做了,想必那位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也該考慮一下安撫了吧!自清末便在官場中輾轉,這些年來楊增新能一步步做到新疆王,他的官場智慧不可謂不高,但現在就算是心裡已經有了些對當前局勢的看法,卻也懸懸的少不了不安。
自從中央高舉屠刀“削藩”以來,不僅國內各位封疆大吏、地方勢力都受到了中央的打壓,新疆也自然少不了。楊增新曾是第一位響應大總統取消了議會的地方強權人物,思想比較守舊的他本來就不喜歡新式的議會。卻沒想到新總統上臺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宣佈復開議會,重新進行全國國會海選。這下子好了,新總統吃這一套,新疆省內那些被他鎮壓了下去的議會的議員們個個是上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