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分明,便派人混出城去私自拜訪瞭如今坐鎮城外指揮攻城的何、馬二人,得到了革命軍肯定的保證之後,想必最多兩日內襄陽城必破。
值此鄂中軍政府兵鋒正盛之時,也難怪派人去通知了之後便匆忙趕了過來,想必心中已將那鄂中看得不比手伸不到這裡的湖北軍政府差多少了!
“果然…”
幾人側頭一陣低聲交談,面上俱都閃過一絲喜色,其中尤以張國荃、李秀昂兩人最深,尤其是那張國荃,他因性格問題幾次被踢出了新軍,夢想成為領軍一方大將的他如今卻不得不跟一群江湖中人混到一起,心中早就生了造反創造一番功業的心了,因此這群人之中就屬他如今對鄂中軍政府的意思最是上心。
其餘諸位還在心中思量,他卻站了出來笑道:“程先生倒是瞞我們頗深啊,李帥跟鄂中軍政府之名如今天下還有誰人不知,只是不知道鄂中軍政府到底是什麼意思?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武昌起義之後朝廷便下令收繳了各地新軍的槍械,而清兵備道喜沅在襄陽被圍之後更是派人通知馬隊管帶孫長齡嚴加管制了新軍的武器,並且嚴令巡防營管帶周祥謙監督新軍動向,如今我們是缺槍少彈的,恐怕很難有所作為!”
李秀昂點了點頭,只是眼神略微有些閃躲:“馬隊的情況基本如張大哥所說的那樣,若是不能解決槍支的麻煩,還有孫長齡跟巡防營,我一營無槍新軍實難發揮什麼作用!”
早幾日他們便感覺到了這位程先生恐怕十分不簡單,因此便旁敲側推的,希望他能夠幫忙解決槍支問題,只是程先生一直推說時機未到,如今也難怪他要老生常談了。
“我當是什麼問題呢?如果只是武器斷沒有問題,前幾日李兄弟跟我提過這事之後,我便派人通知鄂中那邊運來了,如今剛巧送到,正好堪當使用!”
程先生一笑,拍了拍手掌,頓時屋外守衛那人便會意的離開了去,不久後就聽到幾個稍微重一些的腳步聲跟了過來,然後吱啦一聲門響,幾個身子魁碩的漢子或挑著一擔擔的乾柴,或抱著一袋大米,走了進來。
“程先生這是…。”
宋韜詫異的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程先生一揮手,幾個擔著木柴進來的壯漢嘩啦一下從腰間拿出一把鋒利的刺刀,在捆綁著木柴的繩子上割了一下,嘩啦將捆綁在一次的木柴拆開,頓時露出了裡面一把把七八成新的長槍。
“嘶!好槍!”
張國荃是愛槍之人,一看到有有武器露了出來,頓時便圍了上來,抽出一把武器把玩了起來。
“嗯,是好槍?洋貨?”
宋韜也跟他一樣是愛槍之人,也拿起了一把放在手中仔細的把玩了起來,突然看到槍托上的一排外語字元,並不是他熟悉的英語,這種槍型的槍顯然不是國產。不過拉開槍栓之後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來:“怎麼沒子彈?”
程先生眼神示意那幾人,便看到他們嘩啦一聲刺破了米袋,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大米跟藏在大米中的一個個精心縫製過得布包,有人遞了兩包分別跟張國荃、宋韜,他們開啟了才發現裡面全部都是子彈。
見兩人都滿意之後,他方才開了口繼續說道:“合計五十杆槍,一千發子彈!清軍水師查的太嚴,再多就送不進來了。各位…時間不等人,我已經收到了襄陽那邊的訊息,最遲這兩日我革命軍就要攻下襄陽城,我等革命義士豈可在此蹉跎年華,免得十年之後建了新中華,叫那子孫後代嘲笑了去!”
屋內的這一群人這段時間程先生基本摸清楚了他們什麼性格,除了宋韜之外,基本上都不是純正的革命者,就連張、李二人都因為太會生事幾次被引薦如共進會、同盟會都沒透過,而如今二人一個沒落的跟一幫老江湖混到了一塊,另一個也是因為年少時行刺鐵良被迫隱姓埋名、轉換了幾次身份,早年的一腔熱血如今還剩下多少就不知道了。
果然李秀昂聽懂了他說得十分隱晦的意思,跟張國荃對視了一眼之後,他皺眉詢問道:“還請程先生教我,李帥的意思是?”
“鄂北!”
想都沒想,程先生便回答了一行人。
“動作要快了,大帥已經得到了個不好的訊息,因為這兩天的戰事,恐怕停在河南信陽的清軍就要南下了,所以大帥希望能夠儘快掃平鄂北,以對抗南下的北洋第六鎮。”
“第六鎮要來了?”
宋韜手上微微一抖,面上微微變色詢問道。
一群人雖然都是新軍出身,但是真正見識過北洋軍兵鋒的卻只有他一個,早年他淪落奉天新軍當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