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在於此,朕就不明白了,你乃福王府的嫡子,福王府出了事兒,對你有什麼好處,為何你要口口聲聲的汙衊自己的嫡親父親和親兄弟?”
皇帝最後幾句話,口氣已經異常的嚴厲了,他不怒自威,嚇得朱孝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朱孝當然知道誣告是一個什麼樣的罪過,而且被誣告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和兄弟,這就不是“大義滅親”。
而是壞的腳下流膿,頭頂生瘡的“逆子”了,就單單憑這一點,不需要皇帝出馬,老七就可以執行家法,當場將他亂棍打死了!
朱孝急喘了一下,撫著胸不敢置信地看著朱悟手裡的“蟒袍”怎麼可能啊?當初的龍袍是自己親手放進去的,如今記號依舊清晰可見,可龍袍卻是換成了蟒袍?
“朱孝,你可知罪?”上首的皇帝威嚴的問道。音量雖不大,卻足以讓朱孝心驚膽戰。
朱孝當場嚇得一動不動,面如死灰。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明明……”
“明明是你包藏禍心,事到如今,還想狡辯不成?”皇帝怒然的拍案而起。
“來人,給我拿下這不忠不孝之人!”皇帝話一說完,長袖一甩,殿中立刻進來兩個披甲的衛士。
“陛下饒命!”朱孝此時再無之前的半分犀利,剩下的只有搖尾乞憐的“奴性”,他噗通一聲跪地哀求道。
皇帝撇過頭去,如此膿包模樣,哪有一點皇室風範,都是老七的子嗣,這距離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吧!簡直是天差地別。面對“聲淚俱下”變成一灘軟泥的朱孝,皇帝竟是一眼也不願多瞧上一瞧。
“皇爺爺,息怒!”就在皇帝起身欲走之極,朱悟突然出乎意料的為朱孝出言討饒!
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朱悟身上。
老七皺起了眉頭,雖是自己的骨血,可是如此“人渣”,對他還有什麼溫情可講,可話說回來,畢竟父子一場,老七忍了忍,還是沒有出言制止朱悟的“求情”。
朱馨卻是忍不住裝著膽子,輕喚道:“哥哥,理他作甚?”
此時的朱孝,表情特別古怪,他臉色青紫,一臉不可置信中又帶著疑惑的看著朱悟。
朱悟卻神色如常道:“都是親兄弟,哪能同室相戈,我想大哥這次也只是受了矇蔽而已,並不是真的想”陷害“誰,他能將父親和兄弟都揭發出來,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他對皇爺爺,和朝廷的忠心耿耿。心中存有大義,為大義,而失小節,其罪難饒,但其情可憐!”
雖然不知道朱悟為什麼要幫自己,但人家都伸出“橄欖枝”要來拯救自己了,朱孝又不傻嗎,能不伸手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嗎?忙介面道:“是,是,是我也只是受人矇蔽了!”
朱悟輕輕揚起嘴角,不經意的一笑,才又道:“無風不起浪,想必大哥也是聽到了些許風聲,又見我將一件明黃色的袍子謹而慎之的收好,才會起了誤會是吧?”
朱孝呆了呆,腦海中有一絲不分明的“擔憂”,卻又不知自己在懼怕什麼,而且如今的情形,也由不得他反口,於是硬著頭皮接著朱悟的話頭應了下來。
“是,都怪我愛聽閒言碎語,捕風捉影的胡亂猜測!”
朱悟望著他,慢慢一笑,雙眼眯了起來,只聽他話鋒一轉,清脆的說道:“但都說無風不起浪,大哥既然得到這方面的線報,想必也是些依據的,為了將事情差個水落石出,還我福王府一個公道,還有,也為了以防萬一,揪出真正懷有不臣之心之罪魁禍首,我提議,請皇爺爺徹查各個王府和皇子府邸,以示公道!”
按理說,無憑無據,朱悟是不能提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要求的,可是如今他是苦主,福王府被抄了,卻一無所獲,福王府想要以示清白,彰顯公正,也是情理之中。搜查其他府邸的要求,在這個特定環境提出來也不算太過分。
而“誣告”的舉報人朱孝又口口聲聲說,他是聽信了謠言,才導致了這個誤會,既然有“謠言”、有“風聲”,那麼進行一番搜查也未嘗不可?
上首的皇帝沉默了很久,才眉頭一挑,低低道:“准奏!”
這一夜,各個王府皇子府裡,燈火通明,侍衛輪流的“拜訪”了各個府邸,對於這些意外之客的來訪。那些龍子龍孫們自然是氣不可支。
大半夜的被人從被窩裡吵醒,雖說那些兵士們不敢“造次”,可是這種被“抄家”的感覺委實不爽!
後來才聽說是福王府的那位“空降”小王爺惹出的禍事兒,都恨得牙根癢癢,齊刷刷的朝宮裡聚集,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