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齊老闆紀老闆,熱情的伸手一把握住了馮大師的手很用力的搖:“非常感謝,非常感謝,您對《訓子文》,《三世因果經》的研究讓我茅塞頓開!很有見地……”在對方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樣中,展開另一條手臂乾脆抱住了這位道士,在對方耳邊輕聲:“齊先生是曾有牢獄之災。好了。好好幫紀總。”
馮大師連身體都僵硬了一下。原本可能還有些魯莽的挑戰之辭,這會兒真是硬生生的吞回去,石澗仁已經和藹可親的鬆開手轉身,旁若無人的離去了。
站得最近的就是紀若棠,好像聽到點什麼,使勁眨巴一下笑眼,最終選擇也跟出去,穿過秘書助理之間。走過茂密的松樹林,看石澗仁放慢腳步,才蹦跳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麼了?大師……他看著怎麼有點不對勁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隱約聽見那位馮大師終於重整風度開始談到齊定海曾經有過的牢獄之災,這會兒已經夕陽西下,夏日午間銀盤一般炙熱的太陽,這會兒變成紅彤彤的蛋黃似掛在天邊,道觀裡似乎在敲鐘,有點暮鍾朝磬碧雲端的味道,意境深遠。
石澗仁順著道觀長廊樹蔭間這麼多走幾步。信步悠閒體味這種感受,紀若棠就再也不問剛才的問題。並肩走在他身旁,不時抬頭看看周圍環境,有點新奇往日到這裡來,怎麼沒注意到這別樣的風景。
慢悠悠的兩人一直走到停車場邊,從寶馬車司機手裡接過雪花,看小白狗在山野綠地瘋跑,石澗仁卻嫻熟的在樹林邊草叢中抓到兩隻蚱蜢,放在帕薩特後排中間的杯架裡讓它們鬥著玩兒,就逗得從未見過鬥蛐蛐的少女嬉笑不已,差點連狗都不管了。
他真的有泡妞潛質,還是大潛質。
最多二十分鐘後,紀如青就帶著那齊定海出來,笑著先送走了齊老闆,再讓自己的寶馬座駕離開,自己信步過來靠在開啟的門邊,看駕駛座上抱著狗發呆的石澗仁,後面跪在座椅上樂淘淘的女兒:“要不要進去跟馮大師吃個齋飯?道觀也叫吃齋飯吧?”
語氣和倆三小時前輕描淡寫讓小布衣好好陪女兒,已經有天壤之別。
石澗仁聽出來她的試探,笑著回應:“本來就是道觀和清真寺才叫齋飯的,後來佛教盛行,大家才把和尚吃的飯叫齋飯,不用了,我回醫院,送您和紀小姐……”
紀若棠在後面打斷:“叫我糖糖!”
紀如青再看一眼女兒的新玩具:“是不是在神仙眼裡,我們就跟這蛐蛐一樣渺小逗著玩?”
石澗仁嘿嘿兩聲沒答覆,這已經涉及到世界觀和哲學領域了,得長篇大論。
紀如青卻開啟副駕車門坐進來:“走吧,本來肯定要跟姓齊的再勾兌一番,結果剛才忽然提到他曾經有牢獄之災,未來如有不慎還有兇險,放下三萬塊的供奉就心神不寧的跑了,看來以後還會來,我們到山下一家餐廳吃飯。”
石澗仁不羨慕同行收入,把雪花送到後面,打著車開始調頭下山,紀如青彷彿不在意他聽沒有:“四年多前吧,糖糖剛上初中,我也面臨很大的轉折點,偶然來這道觀上香抽籤,結果遇見他給我解籤算卦,最後一舉成功,四年來雖然頗多波折,但總體還是越做越大,我認為馮道長還是有很大幫助的,雖然現在想來有些疑點,沒那麼神奇。”
司機點點頭:“幫助非常大。”
紀如青目光明亮的單刀直入:“所以你才放過了他?!”一直在後面支著耳朵的小姑娘安靜得很。
石澗仁不否認不承認:“人是需要信仰的,無論是宗教、黨派還是精神,當你在彷徨猶豫的時候,需要有信仰讓情緒穩定,心態平靜,那麼過去這幾年,你真信了自己是好運連連,氣勢如虹的做事,在遇見機會的時候敢拼搏一下,他主要跟你提到的東西又沒什麼大錯,還能幫你冷靜判斷,自然能幫到忙,因為你真覺得自己如有神助啊。”他不知道心理暗示這詞,但表達的就這個意思。
紀如青比洪巧雲成熟老練多了:“他跟我主要提到什麼?你怎麼知道。”
石澗仁笑了:“這也是個異類,他引用的字詞基本來自《訓子文》和《三世因果經》,前者是明朝賢能告誡後人為人處世的,因為裡面有大段的古時候算命對話,所以聽起來很玄,是高階算命先生喜歡用的教材,後者嘛……哈哈哈……”說到這裡石澗仁真忍不住笑:“這書是古時候杜撰的中國佛經,他在道觀裡面講佛經,也算是跨行業挑戰了。”
紀如青目光更明亮:“意思是說他所做所講的一切,都在你這個棒棒的瞭若指掌中。”
石澗仁沒有普通人的客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