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這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旖旎感觸,暈暈乎,飄飄然,若是平常時候,該是何等溫馨受用?眼前他卻是無能分心,卻要投注於眼前的眾多敵人。
他卻又滿懷自信,自忖著不應為敵人所乘。
“喲……”向思思發出了聲音說,“好親熱呀,怪不得難捨難分呢!”
她乾脆抱著一雙胳膊,“咯咯”有聲地笑了。
“既然這樣,兩個人都留下來算了……我們倒也省事了。怎麼樣?還要我們動手麼?”
朱蕾原本伏在簡崑崙胸脯上,頭也不抬,聽見向思恩這麼說,氣不過地回過頭來,狠狠向對方盯了一眼。
“這個丫頭真討厭,我真想撕她的嘴!”
說著乾脆嚶地一聲把頭枕在了簡崑崙的肩上,卻小聲嗔著:“看吧,這都是你惹的禍,好好在家裡你要出來,這可怎麼辦?總不能又怪我吧!”
她的身子更偎緊了一些,到底說出了真心話:“我好害怕呀……”
簡崑崙輕輕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意在安慰。一雙眸子早已把現場每一個人都照顧到了。
就實而論,眼前這個八人陣勢,他並不曾看在眼裡,倒是對面瓦脊間的一列強弩,以及身後牆、轉角的三個暗卡有些討厭。
自然,這些對於他本人來說,並無顧慮,加上了一個朱蕾,可就不同,略有不慎,可就不堪設想,這麼想著,著實不敢輕舉妄動。
他仍然信心不失!怎麼想,那個假設的救兵,也該來了,豈能事有意外。
巧手金蘭向思思,眼見朱蕾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對簡崑崙做出如此親密狀態,真個觸目驚心。
正在這當兒,忽地傳來大列馬陣移動的聲音。
起初還只在隱約之間,繼而蹄聲得得,一霎間,勢如高山滾石,而滾鼓……終至雷霆萬鈞,彷彿千軍萬馬之勢。
大隊人馬來了。
簡崑崙終而現出了微笑,那一隻擁護著朱蕾的手,至此才為之鬆開。
朱蕾嚇了一跳,兩隻手掀開了帽緣的面紗,向著聲音來處看了一眼:“啊……”
簡崑崙微笑道:“怎麼樣,我沒有猜錯吧,為我們解圍的人來了……”
第十七回畫虎畫皮難畫骨
巧手金蘭向思思這一面自然有所警覺。面對著潮湧而來的大隊人馬,俱不禁吃了一驚,一時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雖說是萬花飄香在江湖中聲勢浩大,無人敢與招惹,可是較之眼前這般千軍萬馬陣仗,畢竟不可同日而語。
果真萬花飄香傾其全力,情形自是不同,而眼前只不過巧手金蘭向思思之一小撮力量,未免相形見絀了。
大隊人馬,鎧甲鮮明,少說也在千人之上,瞬息間已現眼前,極似訓練有素,一經來近,四隊人馬,分立前後左右,霎時間,已把解金刀飯店裡裡外外團團圍住。
只見一個戴紅纓涼帽,身著箭襖,跨騎駿馬,十分剽悍的武官潑剌刺一馬當先,直放眼前。
這名武官,手執三角令旗,一面向空揮舞,一面高聲喧喝道:“總兵大人有令,爾等江湖人物,不得聚眾滋事,誰敢違命,斬殺不赦!”
這一聲叱喝,字正腔圓,加上來人著意地誇張,一番賣弄,果有駭人之勢。
向思思一面,固然每人都有一身功夫,總是人數太少,不成比例,尤其是對方橫在最前列的火槍陣式,青一色的白木頭杆子,亮著火繩,為數雖不甚多,可是厲害得緊,這年頭兒,這類玩藝兒,也只是聽說過,見過的人畢竟不多,正因為如此,才似乎更具有嚇阻作用。
巧手金蘭向思思目睹之下,自知不是路數,卻是氣不過,轉向熊勇道:“過去問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
熊勇向前走了幾步,衝著來人這個小武官,抱拳道:“這位將軍爺,請了。”
騎馬的武官早已不耐地大聲叱著:“不必多說,快快退下!”
緊接著另一騎快馬急策眼前,一個頭頂戰盔的武官,手中拿著張函帖,大聲宣道:
“這裡有個姓簡的麼?”
眾人一怔之下,一齊向著簡崑崙望去。
那武官即行策馬過來,向簡崑崙、朱蕾打量道:“你們是簡氏兄妹麼?”
簡崑崙點了一下頭:“怎麼樣?”
“這就對了!”這位武官說,“跟我們走一趟。”一面回身向萬花飄香眾人揮手道:
“你們都退下去吧!”
打量著眼前情況,向思思終是無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