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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你憑什麼

朕沒有盡到妻主的責任,讓你終日不安,終日的胡思亂想。”永熙帝緩緩道。

蒙斯醉費了好大的力氣方才回過神來,“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話題回到了最初。

他不想讓自己繼續往下想,因為那些想法,會撕裂他的心!

永熙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前方遠遠候著的冷霧點頭。

冷霧接到了示意,便轉身,和身後跟隨保護的兩個侍衛低語一陣。

蒙斯醉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你到底……”

“這裡的景色不錯,我們坐會兒,休息一下。”永熙帝打斷了他的話,面帶請求。

蒙斯醉咬著牙,看著她的神色,反駁的話終究是煙了回去,陪著坐著。

春日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溫暖柔和,暖融融的。

耳邊,顫顫的流水宛如樂曲一般動人。

偶爾微風劃過了不遠處的林子,傳來沙沙的聲響,偶爾,還夾雜著幾聲清脆的鳥鳴。

一片生機勃勃。

她說的沒錯,這裡的景色是很好,可是,若是沒有沒有一份安寧的心境,便是再好的景色,也無心欣賞。

蒙斯醉低下了頭,看著地上那破土而出嫩綠青草,失神。

大約過了一刻鐘,幾道雜音傳來。

蒙斯醉抬起頭,卻見三個侍衛從林子裡面走出,背上揹著弓箭,而手上,拿著幾隻獵物,是山雞。

除了獵物之外,一人身上還揹著一捆柴火。

三人走到了永熙帝跟前,“參見陛下,豫賢貴君。”

“將東西放下。”永熙帝淡淡吩咐。

“是。”侍衛領命,將東西放在了一旁,然後,退下。

冷霧上前,“陛下,可要……”

“不必了,你們退下。”永熙帝打斷了冷霧的話。

冷霧猶豫了半晌,最終領命退下。

隨行的侍衛宮侍站在了十米遠的地方,然後,背對著永熙帝兩人。

永熙帝站起身來,“好了,該是朕上場了。”

“你想做什麼!”蒙斯醉猛然起身,問道。

永熙帝轉過身看著他,“你別動,繼續坐著。”說完,便扶著他坐下。

蒙斯醉心口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似的,悶的發慌,他沒有動,而是,呆愣地看著永熙帝上前,彎腰撿起一隻山雞,然後,取出了一把匕首,領著擰著獵物往溪邊走去,彎下腰,開始收拾那山雞……

看著眼前的場景,蒙斯醉身子猛然戰慄了一下。

腦海像是被一道閃電擊過,在半晌的空白之後,便是一些已經久遠的幾乎遺忘了的記憶。

腦海中的記憶與眼前的場景,是多麼的熟悉。

熟悉的,讓他幾乎分不清眼前所見的,究竟只是他的回憶,還是,真實存在。

二月十一。

他的生辰。

二十多年了,雲州那次,是他她唯一一次為他的生辰費心,唯一一次親自給他準備生辰禮物,唯一一次,單獨給他過生辰!

宮中二十多年的生活,每一年他的生辰,都會有一份賞賜送到流雲殿。

開始得十年,他心裡感激。

後來,漸漸的,他發現他越來越怕過生辰。

因為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再也沒有在他的生辰當日去流雲殿,甚至,已經忘了那事他的生辰,所謂的賞賜,不過是內務府和鳳後的例行公事罷了。

而這一年……

年前,她跟他提及他的生辰,提及他們第一次共度的那個生辰,他原以為她是記得,因而,今日他仍是報了希望。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便也是越大。

他真的以為她是忘了的!

可是現在……

看著眼前的她並不算是麻利地收拾著山雞,初春的溪水仍是冰冷的,浸的她的手指微紅,眉頭微微蹙緊,只是,卻未曾放棄手中的活計。

視線,漸漸地模糊。

臉頰滑落了一滴滾燙的淚珠。

她是記得他的生辰,對嗎?

大約過了一刻半鈡,她手裡的山雞收拾好了,隨後,便提著山雞回來,開始取柴火生火,不知是柴火不幹還是她的技術問題,費了不少的時間和力氣,方才將火堆給升好了。

隨後,便是架烤架。

最後,便是將收拾好了的山雞放在火上烤。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她身上已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