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曾說‘卸下銅甲,盡一世蒼茫,跨馬槍挑落日輕紗。討來白衣,譜一曲滄海,落筆輕書萬騎奔流,’,臣為文臣,不如父浚之武功,但以胸中淺薄墨華,望於官家盛世,輕書萬騎奔流,承父之志,狀莊文之雄心……然而盡是如此,穢王?”
“哈哈哈!”
張杓放聲大笑,“穢王?!”
“可笑!”
“何以穢王?”
“何為穢王?”
“何敢穢王?”
趙昚默然無語。
王佐眼神複雜。
湯思退面無表情,心裡波瀾起伏……張杓這是要反擊了麼。
湯碩則暗暗叫苦,恐怕下一刻,張杓的矛頭就要指向自己了……畢竟在張杓看來,王佐的摺子肯定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然而謝盛堂終究是內侍省都知,深諳殿前禮儀,見狀咳嗽一聲,示意張相公,別太端了啊。
小心官家翻臉。
然而趙昚並沒有表示。
張杓卻盯著王佐,大聲怒斥道:“豎子賊心,莫須有之名,曾諂誤我大宋忠良,如今竟又妄圖故技重施,我張杓不如嶽將軍矣,爾等也不是那奸相秦檜!”
這話誅心!
話音落地,不僅湯思退父子和王佐臉色鉅變,就連趙昚的臉色也唰的一下變了。
謝盛堂更是忐忑不已。
這話是把雙刃劍,很可能傷得了王佐和湯思退,但也可能傷了張杓自己。
第四百二十一章天驕之怒3
奸相秦檜雖然身死。
但他在趙昚朝內,依然是個談虎色變的存在。
說起秦檜,就不得不提上皇。
張杓這一番話自比,雖然說自己比不上岳飛,但卻將湯思退,湯碩和王佐比作了秦檜,而且這話更誅心的還在另外一個層面。
含沙射影!
意思就是告訴官家。
湯思退就是當年秦檜的人。
他現在用的計謀也是和當年一樣,透過朝臣來莫須有構陷於官家您的忠良之臣。
怒氣值爆棚的張杓,說話之重,宛若一柄利劍直插人心。
就算趙昚知道,湯思退父子不是秦檜,但也不得不多一個心思了。
當年秦檜黨羽滿朝堂,父子盡奸伶。
如今自己朝內,也有個穩如泰山的左相湯思退,而他的兒子湯碩又是兵部尚書,這確實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其他。
況且還有個事情。
王佐在隆興北伐時期,就得到過湯思退的推薦。
所以說張杓這話確實有威力。
湯思退臉色劇變之後,立即對張杓道:“張相公,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趙昚心裡情緒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寒著臉點頭道:“張相公此話,著實殺人誅心了些,朕相信湯相公不似當年秦檜,朕雖然愚鈍,但此等識人還是能勝任。”
然而這話卻讓湯思退心裡發苦。
官家用的“不似”兩字。
而非不是。
這就說明了官家的意思,表示他現在心中確實有點懷疑是自己父子勾結黨羽構陷忠良了,苦笑道:“官家,臣自立左相,便勾心敬業,從不曾妄自菲薄,也不曾恃位而驕,更不提勾結黨羽之事,張相公被彈劾,卻禍水東引,誣陷臣等是秦檜之流,著實冤屈,然臣根本不知王侍郎為何要彈劾張相公,況且彈劾之詞,臣也不苟同,為表清白,臣願請辭左相一職!”
湯碩心中狂震。
王佐也是愕然,他確實沒料到,事情竟然被張杓一番話逼到了這個地步。
竟然需要湯思退請辭來證明清白。
趙昚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朕自然是信的過湯相公的,相公請辭之事朕不就。至於王侍郎彈劾張相公一事,就此留中罷。”
按說,這是個中庸的處置法子。
湯思退知足,湯碩知足,王佐也應該知足了。
畢竟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