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閉合的短短几秒,歌燼看到炎伊後背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無力的朝他伸出手,御明夜闌和宮翊封同時衝了上來,卻趕不上空間閉合的速度。
“放了他卻不表示不可以傷他。”黑暗中,炎止烈得意的補充尚未說完的話。
……………………
密封的房間,只有門沒有窗戶,唯一的光亮來源於牆壁上微弱的火把,正對著門的牆面上被鑲嵌了兩條如同人手腕粗的鐵鏈,鐵鏈長及垂地,一雙手被鎖在裡面的歌燼還能在房間內走上幾步。
自從昏過去之後再醒來歌燼就被關到了這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昏了多久,從醒來之後就在這個房間內待了三天,一日三餐都有人從鐵門下的小口子裡送進來。
那個夜悸兮並沒有為難自己,但是就這麼被關著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交換了自己來是什麼意思。
歌燼也想過要打破這兩個鐵鏈,但是這鐵鏈似乎是特殊鐵器打造的,自己完全使不出任何法力,但是打坐執行周天的時候體內的靈力並沒有絲毫受損。
一切只能乾等。
直到第五天,歌燼都要等得發黴了,一聲慘烈的尖叫細不可聞的從外面傳來,一聲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又有兩個慘叫響起,接著越來越多,並且有向這個放假靠近的趨勢,恐懼逐漸漫上心頭,歌燼不由得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一切又忽然安靜得什麼也聽不到,歌燼豎起耳朵聆聽,忽然“砰”的一聲,堅實的鐵門從外面被撞擊出一個巨大的圓圈,歌燼不由得替那個鐵門心疼,剛才那一擊一定很疼。
38 人質交換
【38】
茂密翠綠的竹林內,風過樹動,陶歌燼和御明夜闌牽著手站在之前離開的地方,原本平靜的樹林此刻硝煙滾滾,一片狼藉。
“怎麼回事?”御明夜闌皺眉,兩個人的前方是凌亂的戰場,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和打鬥的痕跡,兩個帶銀質面具的御守很明顯的受傷倒地,一個御守守在他們面前吃力的抗擊這一個又一個往上撲來的襲擊者。
“碰碰──”御明夜闌不悅的甩出好幾個光球,原本凶神惡煞的襲擊者轉瞬倒地,不遠處還依然看得到有人在打鬥。
“稟陛下,有三絕堂的人忽然來襲,我們被打得措手不及。” 說完歌燼和御明夜闌同時看向遠處打鬥中的幾個影子──宮翊封正和依舊帶著面具的夜悸兮過招,而另一邊……
“炎伊哥哥──”歌燼衝口而出,又是“碰”的一聲,一個淺綠色影子衝到他們面前的地面,清曲的額頭被血侵染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歌燼二話不說亮出自己的五金扇朝炎伊的方向衝過去,衛無憂半路攔住他,就在這一瞬,炎止烈抓住空隙一掌打在炎伊的胸口將他擊飛到一顆樹幹上,炎伊措不及防吐出一口血,立刻脖子被炎止烈卡住。
“住手炎止烈!你傷了炎伊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被衛無憂攬住歌燼趕不過去只好朝面前的男人吼,這句話似乎有點效果,炎止烈似笑非笑的挾制炎伊挑釁的望著陶歌燼:“我就殺了他,你能把我怎麼樣?!”
“那你就準備好你的人頭。”御明夜闌冰冷的聲音響起,同一時間,宮翊封與夜悸兮發出一記絕殺,巨大的衝擊將兩人拉開,男人啐了一口血痰,他對面,帶著森白麵具的夜悸兮看不出任何情緒。
陣營變成兩塊。
“畔呢?”略微掃了一眼戰場,御明夜闌陰沈著臉問。
“在他的好師兄手中。”宮翊封回到兩人身邊,不苟言笑的表情,蒼白的臉色上點綴著些腥紅,陰森的氣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一切告訴著人們,他現在,很不爽!
“魔王大人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嗎?”御明夜闌此刻居然還有心情揶揄他。
宮翊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試著在運功的關鍵時刻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掌試試。”
“寒鴉與紫曉呢?”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男人又問。
“不知道──”傷的不太重的一個御守單膝跪地,可能是受傷的緣故,也可能是這兩個王者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太過強烈的緣故,這個御守就連回答都帶著顫抖與無力。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男人的所料,但他只是簡短的沈默了一會,又看向對面一直不語的夜悸兮。
“你很想死,夜悸兮。”御明夜闌張開右手,腥紅的長鞭自虛無中顯現,他用鞭子指著夜悸兮:“我成全你──”
“不要亂動哦,妖王殿下。”炎止烈將炎伊推出來:“不然他的小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