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拿這樣的語氣來對他說話,不是拿他當女人來侮辱又是什麼?
拳頭毫無例外的又被接住,秦桐卻不放棄,咬牙提起左拳照著那張他肖想很久要痛扁一頓的臉用盡全力打下去。
陸伽焰本是用左手製住秦桐的右拳,現在秦桐左拳打來自然用更加靈活的右手抓住,隨即一個挺身就將秦桐壓到身下。
天旋地轉,秦桐兩眼發花,等到眼前的景物再靜下來時就發現自己原先的優勢蕩然無存,手腳動彈不得的情況讓他驚怒之下再顧不上什麼,頭一抬張口就向制住自己的右手咬去。
沒有想到秦桐居然用出這樣的招數,陸伽焰皺眉輕嘖一聲,在那口白晃晃的牙就要咬上皮肉時往下一壓一帶,避了過去,同時聽到“喀”的一聲輕響。
輕響過後秦桐臉色頓時慘白,身子抖了半天終於開口道:“你個……混蛋!”說得雖然咬牙切齒,但語氣卻虛弱得緊。
腕間一陣強似一陣的劇痛讓秦桐想破口大罵也罵不出口,除了剛剛那句之外只能捧著右手腕呼呼喘氣。
陸伽焰也有些發怔,在他過去的生活裡極少與普通人這樣打交道,不懂武功的自是一招就斃於掌下,有武功的不外交手然後殺掉,力道這種事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要想的只是怎麼能更快更準的殺掉對方。面對秦桐的攻擊所做出的是最自然不過的下意識反應,雖然並未想過要殺他,但自認已算很小的力道還是把秦桐的手腕弄脫臼了。
秦桐疼得冷汗直冒,而面前的始作俑者居然動也不動的沒有反應,他也倔強的強咬下唇再不出聲,不肯再在陸伽焰面前示弱。但他畢竟從小嬌生慣養,一直都被保護得很好,這種罪哪裡受過,沒多久冷汗就浸透了背心。
右腕突然被人提前,秦桐差點就痛得大叫出來,瞪眼看著身前的傢伙半天才能鬆開緊咬的唇齒:“你要幹嘛?”
陸伽焰沒有回答他,只在他腕間輕輕按了按,然後說道:“你再忍忍。”握住脫臼的腕關節摸索片刻,然後輕輕轉動幾下,猛的往前一推一扭。
秦桐在陸伽焰輕轉自己手腕時痛得差點咬到舌頭,更加認定那混蛋是不想自己太好過,只怕痛死了他才高興,剛想將人推開時就被他握住手掌往前一推一扭,輕微的“咔咔”聲在寂靜的房裡聽來異常清晰,當即認為陸伽焰是想把自己的手給廢了,再不猶豫,伸手就往前推去,忍痛恨聲道:“你給我滾開!”
陸伽焰紋絲不動,只低頭看著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兩隻手說道:“看來還是得腫了。”真是枉費他好心接上去。
秦桐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已經能動,疼痛也減輕不少,連忙將手收回拿到眼前翻來覆去看個遍,雖然還有些隱約作痛,動作起來卻沒什麼大問題。
陸伽焰一把扣住他還在亂動的右手:“我剛說的你聽到沒,還想讓它腫得更大是不是?”
秦桐暫時把恩怨都拋到腦後,對著陸伽焰問道:“啊?什麼會腫?”難道不是接上就好了麼?
陸伽焰深吸口氣:“你到底從哪蹦出來的,千年後來的人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他一定是白痴!
秦桐反駁的振振有詞:“我們那時候的生活品質不知道比現在提高了多少倍,哪會有人動不動就脫臼的,只有真脫臼了去醫院的人才會由醫生告訴這些注意事項,我不知道正常的很。”
說完又接上一句:“我來這裡也沒動不動就脫臼,當是誰害的。”新仇舊恨立刻湧上腦海,揮手掙開陸伽焰的鉗制:“你放開!”
陸伽焰冷著臉任由秦桐掙開,他愛動是他的事,自己操的什麼心,就算他手真腫得報廢了也與自己無關。
秦桐一掙開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動彈不得下才後知後覺地發見自己被壓得死死的。由於之前是翻身坐到陸伽焰身上對他揮拳頭,被他反過來制住後就成了壓在身上的姿勢,不光如此,自己還是兩腿分開被壓的,那姿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種情形秦桐萬萬不能接受,急著要從陸伽焰身下襬脫出來,邊掙扎邊推那副讓自己嫉妒的胸膛,順便捶幾下洩憤:“喂,你快給我起來。”
還是紋絲不動,秦桐更怒,抬頭對陸伽焰低吼:“我說你聽到沒有。”話音未落就被近在咫尺的臉駭了一跳,緊張的咽咽口水,警惕道:“幹什麼?”
陸伽焰目光閃爍,看得秦桐心驚肉跳,那目光緩緩在他臉上溜過幾圈,才聽到陸伽焰緩緩說道:“這麼好的辦法我居然到現在才想到。”
秦桐腦中頓時警鈴大作,滿是戒備的盯著陸伽焰:“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