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氣撲面,雖然已經開春,但三月初的夜晚還是很冷的,冷忱抽出溪和手裡還沒穿的外套幫他開啟,溪和習慣地伸出手穿,然後搓了搓手說;“外面挺冷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走在小區裡,氣氛忽然有點安靜,溪和看著前面的冷忱,快步走了兩步,猶豫了下,詢問道:“你還沒有向對方說嗎?”
而冷忱卻不答反問道:“你不覺得,你特別在意我喜歡的人嗎?”夜空下,寂靜無人的道路上,除了昏黃的路燈讓四周看起來不那麼孤寂外,便是偶爾呼嘯駛過的計程車,冷忱的聲音清冽如最烈的酒,刺的溪和啞口無言。
其實冷忱的聲音並不大,淡淡的,但落在溪和的耳中,彷彿被針刺了下似的,又疼又麻,說不清道不明,看著遠處的溪和愣怔片刻後,忽然覺得更冷了。
而冷忱則一直觀察著溪和的神情,路燈橙色的光束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好看,當那眼神裡露出受傷的神情時,冷忱險些沒有忍住,想要說一聲對不起,還好,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看到他忽然抬起頭,衝他非常勉強的笑了笑說:“怎麼辦……”那眼神讓他的心猛然收緊,彷彿被無形的手掌攥緊,悶疼悶疼,令他無比心疼。
“嗯?”冷忱強自鎮定地嗯了一聲,眼神詢問和鼓勵地看著他。
而這時,溪和卻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非常非常沉默的抬步向前走,顯得那樣淡然,彷彿剛剛的脆弱只是假象,冷忱看著他的背影,走上去。
握住了溪和的手。
溪和一臉錯愕地回頭看向冷忱。
而冷忱卻一臉堅定地看著溪和,手掌收緊,怕他掙脫似的。
“你怎麼那麼笨——”那麼笨。
想好的一切,推算每一個可能,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反應,理智冷靜地步步為營,卻在看到他那一瞬間的神情後紛紛分崩離析,去他的理智,這一刻,他決定不再折磨自己,不再忍耐。
就在溪和還未回過神來,冷忱鬆開手,捧起溪和的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