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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麼大那麼硬的沙袋,這都不算能打,怎樣才算?
看著方召又開始虐那個打沙袋,邊上一些人低聲議論。
“看,方召又打那個沙袋了,那沙袋得多可憐,隔三差五被打一頓。”
“你看錯了,那不是上次的沙袋,場館又換了個新的,上次那個據說已經被打廢了……不對,好像每次都換新的。”
“真厲害!”
“你要不要去跟方召練練?咱們洲的人跟方召沒什麼交集,不如你先過去試試?”
被問的那人看了看那個新換的大沙袋,又看看方召,使勁搖頭對同伴道:“不去!要是他控制不好力道,把我打廢了怎麼辦?我這小身板還抗不了他一拳。”
“他這麼能打,當什麼演員?去馬洲競技場打拳啊,那個打得好也比當演員掙錢吧。”
旁邊又有個人插話:“提醒一下,方召的本職其實是個作曲家,去年還開過個人職業生涯首場音樂會。他是我們延洲藝術類第一的齊安音樂學院畢業的。”
另外兩人沉默半晌,道:“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要來當演員?跟我們搶飯碗很好玩?”
方召不知道別人在議論他,不是聽不到,而是他每次過來的時候,也不會分出精力去注意別人的談話,否則,只要他想聽,就算裡面打沙袋的聲音比較混雜,也能聽到的。
進《創世紀》劇組到現在,其他演員有負面情緒,方召自己雖然比他們清醒,但也不是全無影響,他也會想到曾經的事情,不可能完全平靜。
其實方召更願意用射擊的方式去發洩,但這裡沒有符合他要求的射擊場,劇組提供的槍,八成以上都不是真槍。道具都是仿滅世紀時期的,造出來之後,也不會製造多少子彈,安全著想。
所以,方召每隔幾天也會來這裡打一打沙袋,這裡最大的這個沙袋,其實是根據方召自己的要求特製的,他打還行,別人打的話,沙袋沒事,拳頭會廢。
打壞沙袋的費用也是方召自己出,錢沒讓劇組墊上。
打完沙袋,方召出來的時候,被人叫住。
“方召!”
司祿終於做了決定,一直盯著那邊,等見到方召,一激動,聲音大了點。
場內其他人齊齊看過去。
意識到自己吵到其他人,司祿朝周圍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深吸一口氣,走到方召面前,張了張嘴,周圍這麼多人,還有不少延洲的熟人。
他又不好意思問了,原本要出口的話在腦子裡轉了兩圈,出口的卻是:“練練?”
其他人:“……”真的猛士!
尤其是在方召身後打完沙袋出來的人,聽到司祿這話,朝司祿比了個大拇指。勇氣可嘉,但不明智。裡面那個廢掉的大沙袋從吊著變成了躺屍呢。
就算不知道里面那個大沙袋悲慘命運的人,也聽說過方召的能耐。連續四季演下來,方召那是唯一一個不用替身的!連武術指導老師和軍區請過來的人都說了,方召如果去軍隊,跟特種隊伍裡面的精兵悍將也差不了多少。
跟方召練練?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壓力太大了?
司祿說完也反應過來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這說的什麼話!找虐麼!
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腦子不太靈光。
後悔的司祿心中祈禱方召一定要拒絕,然後,就聽方召道:“好。那邊去?”
方召指的是不遠處的一個場地,平時有些演員為了拍攝時候打戲部分配合得更好,也會去那邊。
方召剛看那裡面的人出來,現在是空著的。
司祿硬著頭皮道:“好。”
半小時後,方召和司祿前後腳出來。
方召拿著外套和揹包離開,回宿舍去了,看著一點事都沒有,跟來時一樣。
而司祿,一臉的頹喪,動一動胳膊還齜牙咧嘴的,看著就疼。
“被打了?”一個演員過來問他。
“沒。”司祿搖頭。
其他人不信,但也沒繼續追問,而是道:“臉沒被打,沒受嚴重的傷,拍戲不影響就行。”
司祿看看其他人一臉同情之色,也懶得解釋了。他現在正煩著呢。說的是練練,但其實方召讓著他,真要打個比方的話,那就像是老師傅對待小徒弟。明明他年紀比方召還大十幾歲!
也沒在健身館多待,司祿拿著自己的東西回宿舍了。
等坐下來,雖然有點精疲力盡的感覺,但腦子卻難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