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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飛鳥仍是不解:“火怎能制火?”

李布衣道:“以柴枝之燃丟入山火之中,柴枝之火頓失其威力,這是以火制火的一例,火不但能制火,同時也能引火,把星星之火點燃震天雷,便是以小火引出大火的例子。”

年不饒慘笑道:“我便是被你引出了五味真火以自焚。”

李布衣道:“慚愧,我除了激起你的惱怒,再以溜刺、鯉魚肉、石膽、丹砂、五芝摻和配製的烈酒,射入你喉裡,才引出了你五味真火,使你無法自制而自焚。”

年不饒啞著聲音道:“我服了你你不殺我我也再無能力阻攔”

你這一陣就算我輸了”

李布衣在包袱裡掏出一瓶藥物,抱拳匆匆道:“這是‘百火玉函膏’,請敷上,可止燒灼之傷你的傷應無大礙,承蒙相讓,我還要再去闖陣。”

他僥倖能靠“一禪指”擊退土陣何道里,按照五陣秩序,倒轉逆行,從土移火,恰好救了飛鳥大師。

他急於去闖水陣。

而他最情急的是金陣。

金陣原本是“五遁陣”的第一關,現在成了李布衣的最後一關。

――葉夢色,她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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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水和木

李布衣和飛鳥和尚到了“陡崖跳浪”,視野為之一闊,心境也頓為開朗,涼風徐疾倏忽,天色奇幻。飛鳥剛才差點沒給火陣烤成焦炭,現在看到水澈清涼,真恨不得躍下去象魚一般快樂自在。

李布衣卻道:“飛鳥,遊不得。”

飛鳥道:“我知道,這是水陣,”他不在意地笑道:“水陣裡做一條翻肚的魚,總比在火陣裡變成烤雞的好。”

李布衣道:“不見得。”

他拔起巖縫裡的一根草,在水裡浸了一浸,交到飛鳥手上,飛鳥呆了一呆,道:“給我吃?”

李布衣遊目四顧,搖首。

飛鳥仍不明所以:“給我種?”

李布衣仍是搖了搖頭,皺著眉,似在估量形勢。

飛鳥有些光火了:“給我紀念?你故作神秘什麼?”

李布衣仍是搖頭,向飛鳥手中的草指了指,微笑道:“都不是,給你看的。”

飛鳥一看,手指間的草葉,已變得一根髮絲似的。又黑又焦。嚇得他忙丟了草葉,咋舌道:“看來到了水裡,還是變成烤魚。”

又為之瞠目道:“這這麼多的澗水,全下了毒,不是毒害了不少魚蝦嗎?”

李布衣沉聲道:“這倒不會,只我們駐足這一帶的水才有毒。別處倒沒有,這才是水陣殷情怯的厲害之處。”他是從武當天激上人口中才知道“水陣”乃由殷情怯主掌,“不知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飛鳥突喜道:“白青衣!”

只見一處象帆船一般的石上,有一人青衣飄飄,甚是儒雅,卻不是白青衣是誰?

飛鳥笑道:“白青衣一定打贏了,過關了!他還受了傷哩!飛掠過去。”

白青衣卻一直對他微笑著,臂上、腿上都有血跡,岩石上衝激著浪花,端麗無比,變化萬千。

飛鳥掠上帆船石,正要向白青衣掠去,忽然,背膀被人搭住,只聽李布衣沉聲道:“慢著。’飛鳥一愣:“什麼?

李布衣對白青衣冷冷地道:“人不是白青衣。

飛鳥幾乎要飛起來:“他是白青衣啊!你有沒有發燒”

李布衣道:“白青衣的暗器,斷不會打在他自己的身上。”

飛鳥一看,果然“白青衣”腿、臂上都嵌著白青衣那葉子形狀的獨門暗器,這一來,再看過去,就越看越不像白青衣了。

“白青衣”笑道:“來的敢情是李布衣?”他這一笑,聲音竟是低沉柔靡好聽的女音,甚有風韻。

李布衣尚未答話,飛鳥即搶著道:“我早知道你不是白青衣,過來一試,果然是冒牌貨!”

這“白青衣”笑道:“若不是李神相,只怕你此刻已是一隻水裡的死鳥了。

飛鳥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你看走眼了,我特地穿過來,讓你來不及借水遁或投水自盡。”

殷情怯伸手抹去臉上的易容藥物,冷笑道:“就憑你?”

李布衣忽問:“白青衣呢?”

殷情怯道:“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飛鳥怒道:“你殺了他?”

殷情怯道:“也殺了你。”她手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