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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他反手一劍刺在正顫抖不已的帳房的口中,帳房哀呼半晌,登時了帳!

方輕霞“哎”了一聲,叫道:“你怎麼連他也殺——”

柳焚餘卻不跟她多說,一把拖住她,飛躍下樓,兩人不顧路上行人的訝異驚奇,飛奔過大街小巷,離城漸遠,到了古亭附近。

這裡原本是送別之地,設有老槐樹與楊柳,並建立了七八座古亭,間隔不遠,便可飲酒送別,或作納涼棲歇之所。

走到這裡,方輕霞用力甩開了柳焚餘的手,站著不走。

柳焚餘止步,回頭。

方輕霞捏著被握得發痛的手,嘎怒道:“既然怕,何必要殺人?殺了人怕成這個樣子,給人笑掉了牙。”

柳焚餘沒有好氣:“你走不走?”

方輕霞噘嘴道:“我不走,我來‘寶來城’是找爹爹來的。”

忽然記起什麼地叫起來:“你剛才為什麼說殺死了我爹?”

柳焚餘嘆了口氣道:“我不這樣說,怎樣才能使關大鱷不加以防範,我想他遲早都知道我殺蕭鐵唐的事,所以不殺他,總有一天他要來殺我。”

方輕霞還是不明白:“他既以為你是他一夥的,殺他還不容易?你還花言巧語舌頭蘸蜜的跟他多說什麼?”

柳焚餘“嘿“了一聲:“殺他倒是不難,難在怎麼把他四個手下一個不漏的除去,只要漏了一個,東廠、內廠、錦衣衛、番子都會找你算賬”

方輕霞這才有些慌了:“但剛才是逃了一個呀!”

柳焚餘沉聲道:“給你那一鬧,我怕關大鱷生疑,只好先發制人,但準備不夠停當,仍給溜掉了一個人這下麻煩可大了。”

方輕霞笑嘻嘻地道:“你怕了?”

柳焚餘雙眉一剔,一聲冷笑。

方輕霞又道:“那你無緣無故把帳房殺了,算什麼英雄!”

柳焚餘冷哼道:“他跟番子是一夥的。”

方輕霞道:“我不信!你有什麼證明?”柳焚餘道:“就算他們不是一夥,他把我們瞧得最仔細,官衙定會叫他繪影圖形來能緝我們,殺了他,又沒錯兒那逃去的番子,縱知道我是誰,不一定辨清我的樣子,咱們在路上易容化裝,大概還瞞得過。”

方輕霞訝道:“你就為這點而殺他?”

柳焚餘道:“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方輕霞道:“你這個鬼!”

柳焚餘一笑,伸手要去拉她,方輕霞一閃,柳焚餘笑道:“你還不願走?”

方輕霞笑著說:“你真的去找我爹爹,我才跟你走。”

柳焚餘道:“我早探得你們‘大方門’要趕去虎頭山,與‘刀柄會’聚首研討創立分舵的事,寶來城既留不得,我們趕到前面紅葉山莊去等他老人家。”

方輕霞聽這桀驁不馴的浪子也稱自己父親作“老人家”,心中微微一甜,呢聲道:“暖,姑且就信你一次。”說罷將手伸給柳焚餘,柳焚餘握著,心裡有說不出的甜蜜。

兩人又走過三四座亭子,忽見前面亭子,裝飾得十分豪華,旁邊停著一頂轎子,金碧輝煌,一張紅氈,直鋪入亭內,似從轎子走出來那人的一雙鞋子,乾淨得不願踏在地上,亭內人影綽綽,陪著絲竹奏樂之聲,醇酒飄香,但看去除一人之外,人人都是站著的。

方輕霞十分好奇,引頸張望,伸伸舌頭,道:“譁,誰的排場那麼大?”

確沒聽見柳焚餘的回應,側著望去,只見柳焚餘神色凝重,握她的手,也突然變成石雕的一般。

方輕霞不禁輕聲道:“這這是誰呀?”

柳焚餘忽然用力握了方輕霞的手一下,然後大步走向亭子,拱手道:“項兄,別來無羔?”

只聞亭內一人有氣無力但又好聽的聲音道:“柳兄,想煞小弟了。”說話的人居亭中首端而坐,揹著陽光,罩在亭子的陰影裡,一時看不清面目.只聽到間隔而輕微“啪、啪“的指甲音聲,石桌之上,除了酒菜,還放了一把劍。

但是柳焚餘知道這是什麼人。

這人就是項雪桐。

御前帶刀侍衛領班,“富貴殺手”,項雪桐。

柳焚餘笑了。

“誰敢‘想殺’你老哥,那個人除非有七十一個腦袋。”

項雪桐低頭端視著手指甲笑道:“哦?多一個不行麼?少一個不得麼?”

柳焚餘看了看桌上的劍,道:”支援東林黨的隴西已家,一家七十三口,你老哥一把劍,殺了七十,餘下三個,項兄大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