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幾樣靈藥,儘管不能配製金髓丹,也是至木屬xìng,正好可以給句芒聖樹大補元氣。
滅殺萬幽上人,固然冒了巨大的風險,所獲亦是不少。
忽然徐晉雙眉輕輕一揚,袍袖一抖,面前的玉匣俱皆隱入袖中不見蹤跡,自木chuáng上站起身來。
“阿彌陀佛”
門外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老衲金剛寺比丘慧覺,求見徐施主”
徐晉忙即大步上前,開啟了房門。只見奕梵陪著一名鬚眉皆白的老僧,站在門外。
“原來是慧覺大師和奕梵大師。兩位大師請進”
徐晉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這老僧身上的靈力bō動不強,如奕梵所言,只是練氣期九階的樣子,但慈眉善目,寶相莊嚴,儼然有道大德,又是奕梵的師叔,徐晉自然不能怠慢。
“一早就打擾施主,實在是冒昧了,請施主見諒”
慧覺大師合什為禮,鞠了一躬,說道。
“大師是前輩高僧,晚輩深所敬仰。本該主動拜見大師,唯恐打擾了大師清修,不敢造次”
徐晉再次施禮,伸手延客入內。
一走進禪師,奕梵的雙眉便微微一蹙,隨即恢復正常。
“徐施主,聽奕梵師侄言道,徐施主大奮神威,降服妖魔,救奕梵師侄於危難之中,老衲不勝感佩。特意登門致謝”
雙方分賓主坐定,慧覺大師輕聲說道。
徐晉忙即謙遜地說道:“不敢當大師謬讚。晚輩只是適逢其會,與奕梵大師聯手滅殺了妖魔,何敢居功?卻是當不起大師這般重禮。”
慧覺大師微微一笑,說道:“徐施主雖不是我佛門弟子,卻有慈悲心腸,老衲十分欣慰。不過,恰才老衲靜坐之時,卻感到徐施主這裡,有巨大血光,沖天而起,凶煞怨恨之氣鬱結甚重。老衲不明所以,故而登門求教”
徐晉暗吃一驚。
血瓶雖然只開啟一瞬間,這老僧便已感應到了,佛門大德,果然非凡,不能單純以修為高低而論。
“請大師恕罪,這個晚輩自己也是不解。或許晚輩與妖魔搏殺,沾染了那魔窟的血腥之氣,一時引動心魔,才有這種異象產生。”
徐晉沉吟稍頃,才緩緩說道。
慧覺大師壽眉微蹙,徐徐頷首,臉sè很是鄭重,說道:“徐施主所言,與老衲心中所想暗合。聽奕梵師侄言道,徐施主不是佛門弟子,卻修煉有敝寺的金剛伏魔神通。饒是如此,畢竟沒有慈悲佛法,化解冤孽凶煞之氣。老衲擔憂,這妖魔的怨氣,會影響徐施主的修煉,一旦形成心魔,那可就難以化解了。”
徐晉再吃一驚,說道:“若如此,為之奈何?”
“妖魔的凶煞怨氣,唯有高深佛法可以化解。老衲懇請施主,在鐵佛寺暫住幾日,或許佛門聖地,能有助於施主化解這股凶煞之氣。”
“是,謹遵大師教誨。”
徐晉恭恭敬敬地說道。
待慧覺和奕梵二僧離去之後,徐晉沉吟稍頃,從儲物鐲裡取出了那顆寶光流轉的佛骨舍利,端詳片刻,張嘴服了下去。
他剛才所言,雖是搪塞之詞,但慧覺老僧說得篤定,徐晉心裡也有些拿不準了。這老僧修為不高,但佛法淵深,所言也不能全然不信。縱算萬幽上人的血魂不能引發他的心魔,但他同時修煉三種截然不同的本命功法,又修煉了金剛伏魔神通,時日一長,是否會引發心魔,卻是誰也說不好。
記得金光禪師也曾說過佛功反噬的言語。
這顆佛骨舍利,既是高僧所化,料來煉化之後,在消除魔障這個方面,該當大有助益。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徐晉很是糾結。
他運起九幽訣,想要煉化舍利,卻是毫無作用。佛骨舍利在他體內散發著柔和的金光,靈力甫一靠近,立時便被金光擋了回去,挨不到邊。
徐晉隨即運起春芒訣,結果一模一樣。再試斷魂斬訣,還是沒有效果。
連金剛伏魔神通似乎也毫無辦法。
這顆佛骨舍利,竟然根本就無法煉化。
徐晉沉思半晌,原本打算和天川老人溝通一下,想想還是作罷。天川老人出身幽冥界,對於幽冥界的一切,自然比較熟悉。但純陽界的事情,天川老人似乎也有很多不甚了了。尤其是佛門神通,在幽冥界完全不曾見過,天川老人只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晉無奈,只得將佛骨舍利重又收回了儲物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