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久,我估計裡面的粽子夠嗆,咱們要是在外面等著,確實不仗義。”
我和胖子正合計著進鑽屍洞,老胡的聲音立刻就寒了下來:“不行,絕對不行。”他平日裡是極其可親的形象,此刻沉著臉,竟然有一種隱隱的煞氣,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陳皮阿四。
胖子嘶了一聲,也不在意老胡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胡,我估計那什麼鑽屍洞,是你爹不想讓你下鬥,故意嚇唬你的,再說了,就算真有千年大粽子。”胖子拍了拍槍:“咱不是還有這些好兄弟嘛。”
這一趟,老胡畢竟是來幫忙的,我瞧他似乎真的很忌諱這個洞,便道:“胡哥,咱們三個都進去也不安全,你經驗老道,不如在外面接應我們,我和胖子進去。”
老胡沒吭聲,指了指洞口,又道:“這個洞口太小,你們要進去,就得脫了裝備前進,真到了裡面,別說放槍,轉個身都困難。”他邊說話,邊指了指胖子的一身神膘。
我頓時為難了,再一看那個洞口,確實如老胡所說,十分狹窄,我們背上的裝備包,實際上比我們人都粗,根本就塞不進去。
就在我們三人面面相覷時,洞裡突然探出了一顆人頭。
我呆了呆,看著悶油瓶快速的從裡面爬出來,緊接著,他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喝道:“跑。”他話一動,我立刻反射性的跟在他屁股後面跑,不管什麼情況下,悶油瓶的話一定要聽。
胖子顯然也深有感觸,我前腳剛動,他後腳就追了上來,只有老胡沒有形成條件反射,反應慢了半拍,但緊跟著,也追了上來。
我們一行四人,只有我手裡開了手電筒,悶油瓶也不知靠什麼視物,失蹤跑在光線盡頭,他速度很快,我們要追上他的腳步,基本是上氣不接下氣。
片刻後,我突然聽到身後的老胡罵了句髒話,那口氣,活像跟胖子是孿生兄弟,我下意識的就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腳下一軟,一個無頭的黑影,正極快的向我們飄過來。
它具體長什麼樣也看不清楚,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悶油瓶為什麼跑了。
我聽三叔說過,這個世界上的粽子千奇百怪,由於風水和一些奇門異術,產生了很多不同型別的屍變,但無論哪一種,粽子的屍身都必須是完整的,手腳可以畸形的,但一定不能缺胳膊少腿,最重要的是,粽子不能缺頭。
頭是一身之主,一口陽氣全部在喉間,斷了頭的粽子存不住陽氣,因此根本不可能起屍,所以古代的死刑,十分樂衷與將人分屍,比如腰斬、殺頭、凌遲,被殺的人,死是怨氣很重,在體內形成了一股氣流,這種氣流,老祖宗解釋為怨氣,現代科學家則認為,是人在極端恐懼中形成的一種身體激素分泌。
總之,不管他臨死時形成的是什麼東西,死的人死後特別容易屍變,所以才有了那些不留全屍的刑罰,因為一旦身首分家,就是又再大的怨氣,也是起不了屍的。
但現在追我們這個東西,居然是沒有頭的。
如果它是個軟棕也就算了,但我剛剛瞟了一眼,那是個確確實實的硬粽,這樣的屍體都能屍變,要麼是死前怨氣太重,要麼就是這裡的風水有問題。
但影響屍體的因素很多,我又不是粽子研究社的,自然也沒心情多想,立刻拼了命的狂奔。
就在這時,我身後響起了雜亂的槍聲,聽聲音,似乎連瞄準的時間都來不及。
緊接著,我感覺槍聲開始密集起來,估計是胖子也停了下來,我知道老胡落後太多,估計是要被粽子逮住了,當即也顧不得跑,連忙轉身舉槍欲打。
那粽子果然已經離我們極近,幾乎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老胡蹲在身體猛放槍,胖子舉著槍打,兩人一上一下形成了掃射圈,我剛想來個三連發,卻見那粽子一點都不畏懼槍子,黑色的無頭人影猛的跳了起來,直接就朝著老胡撲過去。
它那爆發性的一跳,居然足足跳了一二十米。
這時那粽子也進入了我的光線盡頭,這時我看清了,那是一具紅粽子,渾身發紅,只有兩隻手爪是青色的,手上長著鋼針一樣的指甲,身體鼓脹,赤紅的顏色,彷彿隨時會爆炸一樣,但槍打上去,卻石沉大海,對粽子的行動,無法起任何作用。
難怪連悶油瓶都要跑,這粽子根本就是無敵了,此時放槍也沒用,我趕緊吼了一句:“別開槍了,快跑!”老胡腳步幾乎都有些踉蹌,此刻粽子離他太近,放槍也沒用,他直接學胖子,一槍砸過去,也不管有沒有用,轉頭就跑。
也不知是不是人的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