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悶油瓶出的血已經夠多了,如果那個假貨真是粽子,怎麼一點都不怕?
難道他是個人?
那麼他究竟是誰?又是如何在氣孔中完成調包的?
我將自己的顧慮跟胖子說,胖子分析說,這種情況,如果是粽子在搞鬼,那一切就清晰的多,我們又被鬼遮眼,從而與悶油瓶踏上了不同的路,但顯然,悶油瓶他們的路更加危險。
如果那個吳邪真的是人,是帶著人皮面具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那麼這情況就負責的多。但那傢伙如果真的是人,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他對這個墓很熟悉!換句話說,他不是第一次進這個墓裡。而一個活人,要在氣孔中完成調包,並且將一隊人馬不知不覺引向兩條路,除非這座鬥裡,有某種大型機關在運作,使得墓的結構在不停的發生改變。
我倆分析一番,都覺得第二個假設太不靠譜,因為憑人的力量,很難做到這一點。
胖子便道:“這麼看來,還是粽子的可能性多一些,小哥又不是神,再說了,他大腦卡機也不是頭一回,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咱們可以原諒一下。”
接著,他又道:“如果是鬼遮眼,咱們再怎麼找也沒辦法跟上大部隊,你夥計有小哥帶著,問題不大,依胖爺我的看法,咱們既然找到了對的入口,乾脆繼續走下去,你二叔在這裡困了半把個月,我估計再遲一步,那可夠嗆……”
胖子的話說到我心坎裡,但如果是平時,我也就扔下悶油瓶他們自己走了,畢竟悶油瓶是什麼實力,我很清楚,比起擔心他,我更應該擔心自己才對。
但這一次情況很特殊,有‘人’假冒我,而且假扮的天衣無縫,悶油瓶出於對我的信任,即便那個‘假貨’多次讓他趟雷,他都沒有懷疑過。
我不知道該為悶油瓶的信任高興,還是該指天罵娘,胖子說完,我猶豫了,是撇下悶油瓶他們,還是順著走下去?就在我猶豫關頭,寂靜的墓室裡,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響,將我和胖子的思緒同時打亂了。
胖子警惕的一抬頭,道:“什麼聲音?”
我也驚了一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位看去,發現竟然是從那口紅漆豎棺裡傳出來的。
該死的,小爺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連棺材板都沒撬開,難道你就要起屍了?
胖子臉色一變,從腰間抽出槍,壓低聲音道:“抄傢伙。”我們倆默契度十分高,幾乎在同時,我就和胖子肩並肩,同時往後退,身體隱入了墓道與墓室的交界處。
就在這時,那口豎直的紅漆大棺材裡,又發出了砰的一聲,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想出來,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彷彿就要破棺而出。
我聽著這動靜,冷汗差點沒下來,裡面究竟是什麼玩意,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起屍時鬧出這麼大動靜的粽子,難道又是個狠角色?
我下意識的想到了血屍,心說如果出來的是血屍那種玩意,我寧願爬回之前那個洞裡去躲著。
我和胖子如臨大敵的戒備著,但片刻後,棺材裡面的動靜就停了。
又等了半晌,也不見其它動靜,我心說,難道這粽子折騰累了,懶得起來了?誰知我剛想玩,那口紅漆大棺的棺材蓋,就彷彿被炸藥炸開一樣,猛的彈飛出來。
那股力道十分大,棺材蓋整個撞到了墓室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又掉在地上,騰起了一片灰塵。
我心裡驚了一下,以為棺材裡會撲出什麼厲害的玩意,渾身的肌肉的繃緊了,但隨著棺材蓋落地,我和胖子不由都愣住了,因為那棺材裡面,竟然是空的。
粽子哪兒去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胖子立刻叫道:“不好,這沒準是個速度很快的粽子,快找!”人分三六九等,粽子自然也不一樣,在倒鬥這一行裡,要真細分起來,還可以給粽子列出好幾大支系,其中有些粽子行動遲緩僵硬,有些卻速度快如風,一眨眼就能消失。
我聽胖子這一吼,立刻會晤過來,立刻用目光搜尋墓室的各個角落,連頂部都沒有放過。我們兩人手裡雖然只有一個探照燈,但這種燈的射程很遠,因此整個墓室基本本照的通透,只兩眼,我們便發現,墓室裡根本沒有粽子。
我不由愣了,那這具紅漆豎棺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個空棺?
不!不可能,先不說為什麼會放一口空棺在這裡,即便真是空棺,那剛才裡面的聲音,還有那棺材板是怎麼回事?
不!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出來了,但我們看不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