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解氣,看了看那些大紅胎釉的人俑,道:“這玩意看著就不對勁,滿地的屍體還笑得這麼開心,沒準裡面就住著一個小鬼。”說完,竟然直接舉腳就踹,砰的一聲,那人俑咕嚕咕嚕的滾到了角落裡。
我暗罵胖子沒事找事,之前下斗的教訓看來是忘的差不多了,什麼東西都敢動。他還準備去踹下一個,我連忙將胖子抓住,對他進行一番教育,便道:“既然老胡沒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點離開。”
老胡點點頭,看起來有些虛弱,接過裝備包準備往鬼道上面爬,但沒等我們爬上去,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似乎是什麼瓷器打碎了。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轉頭就罵:“死胖子,讓你別踢,你……”話沒說完,我愣住了,因為胖子就在我右手邊,而這塊地方,除了累累白骨,根本沒有什麼瓷器。
我回憶了一下,頓時覺得不妙,剛才那聲音,似乎是從西北角傳來的,如果我沒記錯,剛才那個大紅胎釉的人俑,似乎就滾到了那個方位。
老胡顯然也發現了,他臉色微變,隨即立刻將燈光打了過去。
西北角的地方,擺放著一具紅漆大棺,由於視角的原因,我們看不見大棺的後面是什麼,但剛才那聲音,似乎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胖子嘴裡嘶了一聲,端起槍就準備過去,我連忙拉了他一把,遲疑道:“可能是老鼠,找小哥要緊。”胖子神色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胖爺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怕粽子就別下鬥。”說完,衝老胡打了個手勢,兩人舉起槍向著西北角移過去。
我不禁苦笑,倒不是我怕粽子,只是我現在對仙丹已經不再奢望,只想著找到悶油瓶,一行人平平安安回去,這鬼雷山兇物太多,因此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胖子和老胡顯然不這麼想,那粽子把老胡神不知鬼不覺的弄進棺材裡,差點把老胡憋死,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老胡雖然平日裡很溫和,但也不是個怕事的主,現在看他一臉兇相,估計也是被那粽子惹出了火。
我見兩人舉著槍往西北角走,知道阻止不了,便只能捨命陪君子了,當即三人齊刷刷的端槍前進,很快,我們轉過了那具紅漆大棺,然而,它身後所露出來的東西,卻另我目瞪口呆。
紅漆大棺的後面,赫然是一尊尊整齊排列的大紅胎釉人俑,造型都是盤腿而坐,肉呼呼的臉蛋上,掛在孩童特有的純真笑容,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些人俑的臉,竟然都齊刷刷朝著我們。
我覺得心裡頓時突了一下,這些人俑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很詭異,特別是它們的眼睛,也上了大紅的胎釉,就跟兩個血窟窿一樣,看的人觸目驚心。
“裝神弄鬼,什麼東西!”胖子罵了一聲,接著便走進了那堆人俑中,手電光四下掃射一圈,道:“看吧,別說老鼠,連顆老鼠屎都沒有,肯定是剛才那小粽子在作怪。”
我發現老胡一直盯著那些大紅胎釉的人俑看,眼睛直勾勾的,彷彿著了魔怔一樣,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鬼迷心竅,連忙拍了他一下,叫道:“老胡!”
老胡身體震了一下,沒有理我,而是突然叫道:“胖子,回來!”
“啥?”胖子沒反映過來,老胡緊接著倒抽一口涼氣,道:“快出來。”胖子估計反應過來不對勁,就跟個兔子一樣,幾下跳到了我們身邊,緊接著,老胡就衝我們打了個手勢,道:“先離開這個地方。”
我看老胡自從看到紅棺後面的人俑吼,似乎就極為忌諱,臉色一直很難看,但我也著急悶油瓶的下落,見他有了撤退的打算,便準備立刻走人,誰知我們三人還沒有動腳,突然就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了一陣陰風,地下怎麼可能會有風?我一下子就想到一個詞:鬼喘氣。
胖子身上的肥肉抖了抖,說道:“真他孃的冷。”老胡臉色更難看了,突然道:“你們知不知道,過去有一種陪葬方法,就是從民間買一些童男童女,然後放幹他們的心頭血,做成陶俑陪葬。”
我立刻就明白了老胡的意思,下意識的看下那些人俑,不禁嚥了咽口水,道:“你得意思是說,這些人俑……”老胡點了點頭,做了個後退的手勢,慢慢解釋道:“古人認為心臟是魂魄的居所,有一種兇陣,就是用童子的心頭血為引子,將魂魄囚禁在人俑中,擺成一種鬼童陣,被鬼童陣守護的棺木,大多為女性,據說這樣可以說墓主人的後代枝繁葉茂。”
胖子罵了句娘,道:“這棺材裡全是小妾,這餿主意是誰出的,這墓主人死的時候,究竟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