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後,給兩人描述不堪入耳的故事了,等一會兒講完了,飛機已經上天了,他僅僅感覺到了點微微的不適,爾後瞠然地看著面紅耳赤的耿寶磊、一臉壞笑的仇笛,他有點生氣地道著:“你倆成心是不是?光顧著講,把坐飛機爽那一下都給誤了,還沒感覺呢就上天了……”
“不不,我們有感覺,你講的,比坐飛機、打飛機都爽,呵呵。”仇笛笑了。
“聽的,比干的還流氓,沒法說你們倆。”耿寶磊平定著心情,側過臉了。
三人竊竊私語的,讓管千嬌看得眼熱了,航班中途她和耿寶磊換座位,耿寶磊巴不得清靜呢,直接換之。坐到了仇笛身側,包小三初次坐飛機的興奮勁還沒下去,直請教著仇笛飛機掉下去是個什麼光景,仇笛說了,就和打飛機一樣,精盡人亡唄,還能有什麼結果?
這話恰被管千嬌聽到了,她瞪著仇笛,又看看包小三,包小三趕緊解釋著:“別看我,我不理他,他非跟我講黃段子。”
“不是吧?你還有這心情?”管千嬌看看正襟危坐的仇笛。
“瞎高興唄,總不能一直自己個鬱悶啊。”仇笛笑了笑。
“哦……那我就放心了。”管千嬌道,這話聽得包小三開始鬱悶了,他牢騷了,直斥管千嬌偏心,對他缺乏客氣以及溫柔,管千嬌笑眯眯地回道:“那現在我溫柔地告訴你,扭頭,看飛機下的棉花堆吧……我和仇笛商量點事,別偷聽啊,偷聽小心扣補助。”
威脅了包小三一句,管千嬌把一摞厚厚的資料遞給仇笛了,包小三一看,卻是留京時間裡看過的,沒甚新意,就是些間諜的案例,仇笛卻是頭回接觸,看得很仔細,一個大資料夾子,一半是見諸媒體的報道,一半是行內的故事,僅僅是故事和故事顯示的結果,可能誰也無從知道,故事的主人公是誰。
在某一頁上他停住了,瀏覽過後,沉思片刻,管千嬌看到了,那一頁的內容是京城首例偷拍引發的刑事案件,過程不繁複,偷拍的被發現了,遭到了毆打,然後被打死了,她湊近了點問著:“什麼感覺?”
“你指什麼?”仇笛反問。
“我指,這活不是那麼容易的,風險很大。”管千嬌道。
“想吃羊肉就別嫌羶,打死活該。”仇笛道。
這個評價,可讓管千嬌無法準確揣摩到仇笛的心態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仇笛也在翻閱著,首例以侵犯個人資訊量刑的案件,首例電信洩密獲刑的案件,都與京城的所謂的私家偵探、商務調查公司相關聯,這些人,都是行走在雷區中的人,言行稍有不當,就有觸雷的危險。
良久,他合上了本子,若有所思。
“這一行正面的東西,可能沒人知道,但負面的東西,就沒人不知道了。”管千嬌道。
“不對吧,這行還有正面的東西?”仇笛問。
“當然有了,比如某一單生意,賺了多少;比如某個調查員,身家到了多少……不算正面的嗎?”管千嬌問。
“哦,應該算,但你掙不了多少,大頭都在公司,底層沒有渠道,也沒有可信度,離不開公司這個平臺的介紹;平臺也離不開下面人的小動作,歸根結底,風險我們擔著,利潤公司拿著。”仇笛笑道。
“差不多吧,但你不可否認,個人拿到的,比打工要多很多倍……而且,這些積累,有一天你自己也能組建一個自己的平臺。”管千嬌接過了仇笛遞過來的資料,笑著道。
“沒想那麼多,先幹著吧,總比漂著強。”仇笛道,說到此處,卻是濃濃的落寂之意。
落榜的陰霾看來並未散去,好半晌管千嬌都不知道該勸慰一句什麼,或許,不用勸慰,她意外想起了仇千軍講那個故事的眼神,同樣出現在他兒子身上,很無奈,卻很決然,因為除了往前路,再無路可走。
飛行的時間並不久,包小三剛被落地的顛簸嚇了一跳,已經到站了,他悻悻然道著,不過如此嘛,嚇得老子都沒睡一覺。
這個夯貨除了關鍵的時候不掉鏈子,其他時間鏈子就一直是掉的,剛下飛機就嚷著熱,進了候機廳,當眾脫了外套不說,還換了褲子,這麼堂而皇之,倒把看到他的人,看得臉紅了。
候機廳門口,唐瑛已經等在那兒了,笑吟吟地在人群裡和諸位招手,出了門,早有租好的商務車,帶著一干人直駛酒店,不得不承認,這位唐主管還是頗有魅力的,淺色的ol裝、絲襪高跟的,再配上蜷曲的披肩長髮和親切的笑容,絕對是一副能勾人**的禍水形象。
車上包小三幾次要和仇笛說悄悄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