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海採集靈草,通常均是修習有水屬xìng功法的同道,靈草採集之後,一般也是自用,甚少拿出來交易。道友不知,也在情理之中……徐道友可有意與小女子結伴出海?”
圖瑤琴問道。她此番登門拜訪,本意就在於此。
以她眼下的修為,孤身遠赴天龍海遠海區域,殊為兇險。通常築基期修士均是結伴同行,人數還不少。上一次出海,他們兄妹兩人再加上好幾名築基期的修士,遭遇到一頭九階的避水金睛獸,結果幾乎全部隕落,若非徐晉援手,只怕真的無人能夠生還了。
這一次出海,圖瑤琴頭一個便想到了徐晉。
此人修為雖然較自己低了一階,但神通之強,卻是令人刮目相看。圖瑤琴自認所熟識的築基期同道之中,單論神通的強大,無人堪與徐晉比肩。
徐晉想了想,問道:“屠大哥一起去麼?”
圖瑤琴搖搖頭,說道:“大哥傷勢剛剛痊癒,尚需一段時間恢復修為,還要照看店鋪的生意,這一回就不和我一起出海了。徐道友可是有何不便之處?”
徐晉笑道:“仙子誤會了。既然仙子有意,徐某自當陪同。正好也想要出海去散散心了,一天到晚憋在洞府之中,確也膩得很了。”
這個也是實話。
就在前幾日,徐晉才堪堪將鬼面盾煉製完畢。一連幾個月,呆坐在洞府內,對著一面妖異的盾牌,將一個又一個的yīn魂煉化到盾牌之中,一天到晚重複做著同一件事,確也十分膩煩。
煉化yīn魂,最是耗費神念和法力。儘管他體內有那顆奇特的靈石,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充足的靈力,徐晉也還是深感心力交瘁。huā了好幾日功法來打坐恢復。好在幾個月下來,徐晉的神識又增強了兩分。
圖瑤琴抿嘴一笑,臉上的冷豔之sè悠忽散去,展lù出青春少女的柔婉嬌媚之意。似乎對徐晉之言,頗有同感。
修士的生活,尤其是苦修之士的生活,著實是很無聊的。
“既然如此,宜早不宜遲。出海的令牌我已經辦好了,道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麼?”
圖瑤琴一笑之後,隨即收斂笑容,正sè說道。
徐晉嘴角也展現出一絲笑容。
圖瑤琴潔白的臉上忽然飛起一抹豔紅,平添幾許嬌豔。說起來,自己確實是太xìng急了些,尚未與徐晉商議,先就辦好了出海的令牌,似乎拿得定徐晉一定會與她同行的。
這人也忒可惡了,竟然笑得如此“古怪”
徐晉站起身來:“好,我們這就走吧,還有其他道友同行麼?”
圖瑤琴搖了搖頭。
她所熟悉的幾位同道,有些並未在龍霧島,另外的幾個,則已經在上次出海時隕落了。圖瑤琴也和徐晉一般的心思,不願意和半生不熟的修士結伴同行。真正遇到強大的妖獸,誰也不會當真在意別人的,只會爭相逃命。
圖瑤琴眼下已是築基後期頂峰境界,築基期同道之中,修為更在她之上的幾乎一個也找不出來。若是與普通築基修士結伴,別人借她助力比她借別人助力更多。若是與結丹修士同行,又不免有淪為炮灰的危險。唯有與徐晉結伴,才是最佳選擇。
兩人剛走出洞府,屠文成便急急趕了過來,說道:“小妹,徐兄弟,暫緩出海……”
圖瑤琴詫異地問道:“大哥,卻是為何?”
屠文成喘了一口氣,說道:“剛才又訊息傳來,近來遠海海域,有許多強大的妖獸肆虐,七階以上的妖獸也不罕見,已經有不少修士遭了妖獸的毒手。聽說……我們上回碰到的那頭九階避水金睛獸依舊還在那一帶海域活動。眼下出海,未免太過危險,還是再等一陣吧。”
“那頭妖獸還在?”
圖瑤琴也吃了一驚,眼裡lù出驚懼之sè,不過也閃過一抹火熱的神情。
“是啊,聽說已經有好幾位結丹期的前輩親自出海了,打算去會一會那頭妖獸。這避水金睛獸的內丹,乃是煉製避水珠的主要材料,九階妖獸尤其難得一見。這些結丹期的前輩,也是動了心思。”
圖瑤琴說道:“那就是了。有他們去對付那頭妖獸,與我們就不相干了。我們只是採集一些靈草,都在近岸的水域,不會有什麼風險的。”
屠文成搖搖頭,說道:“小妹,海中之事,誰也說不好。我看還是再等一等吧,若是那些結丹前輩真能滅殺那頭妖獸,你和徐兄弟再出海不遲。”
圖瑤琴皺眉說道:“那要等多久?難道這頭妖獸一日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