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嫡福晉,柔兒日後必定為固山貝勒府貢獻出自己的微薄之力,讓府內上上下下安安穩穩,和諧安定!”
“如此,你便先行退下吧!”我淡然的說著。
他應了一聲是,便恭敬地退下了。
目送著她的身影,我的心頭竟再一次湧現出憐憫之情:我和她同都是人,可我們同樣都是一個女人,都是會因為夫君會嫉妒,會吃醋,會撒嬌的普通女人。當初,胤禎娶了她的時候,我的心就像千百根針在扎一般,痛至骨髓。而昨日至此時,胤禎娶了我,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傷心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白首不分離
芳華,最近我在宮中的心腹密信告知我,皇阿瑪的因為這次蒙古之行,水土不服,臥病在床,我尋思著這將是八哥的大好機會,他自恢復爵位之後,一直在府上韜光養晦,想必皇阿瑪對他結黨營私的疑慮有所消退,所以,我雖然是新婚待假,依然要操心宮中之事。再過半盞茶的功夫,我就要進宮去探望皇阿瑪了,你在家中,多多保重!”回到新房內,胤禎便拉住我的手,用萬分無奈的口吻對我說道。
聽見他這一席話,我的內心很不是滋味兒。這才是新婚第一天,他卻就要留我一人在這深宅大院中。以,這日子還長著呢,這樣的分別必定每天都會重演,而我豈不是要每天都要承受這般錐心刺骨的分離之苦麼?
“你放心的去吧!又不是生離死別,何必弄得這麼傷感,我是你的嫡福晉,是你的妻子,你做什麼事,我都會支援你。”雖然,我心裡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他離開我,但我依舊會全力支援他,始終都應該恪守我當初對他許下的諾言:“縱然此去宮門深似海,我也要與你一同面對!”
他輕輕拍了一下我的手,隨即起身,換上了朝服,掛上了朝珠,我微笑著親手替他戴上了頂戴花翎,默默無聲為他整理好了衣衫:“快去吧!家裡的一切有我呢!”
他欣慰的笑著,然後走三步回一次頭地,直至最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胤禎,望眼欲穿,我等你回來!”
我承認,我的愛沒有那麼偉大!我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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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和瓜爾佳柔兒成了同一類人,那便是傷心人!緩步走到隨我一同嫁進固山貝勒府的那一隻古樸的金絲楠木箱子前,我從中拿出了一瓶治燙傷有奇效的九花玉露膏,然後喚寧兒進來。
“小姐,有何吩咐?”寧兒輕聲問我
“把這一瓶九花玉露膏送到西廂房側福晉那兒,若是她收下了,自然最好。若是她拒絕收下它,你就說這是姑爺心疼她,特地賜予她治手上的燙傷用的!”我淡淡的說著,一滴熱淚悄然落到了手心上,只是那一瞬間,寧兒並未發覺。
“是!寧兒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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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福晉,這是九花玉露膏,治燙傷有奇效,還請笑納!”寧兒側身行了禮,便開口說道。
“喲~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你一個下人竟敢公然跑到我這西廂房向我施捨東西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下三旗包衣一個!”
“奴婢……”寧兒欲言又止
“賤婢的東西,我才不稀罕!給我拿回去!”瓜爾佳柔兒說著,便惡狠狠地將那一瓶九花玉露膏扔到了寧兒身上。
寧兒心知她是斷然不會接受這瓶藥膏的,靈機一動,便憶起了先前我所說的話:“側福晉莫要生氣,是寧兒愚鈍,沒有把話說明白。其實這一瓶九花玉露膏是爺特地送與你,治手上的燙傷的!奴婢一時心急,竟忘了說明這一點。”
“真的?爺居然注意到我的手被燙傷了,還派了人給我送藥來?”她猛地一下站起來,在原地兜轉,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笑容。
“寧兒絕無半點假話,請側福晉手下,寧兒好到爺跟前覆命!”
“這藥我收下,你回去跟爺說,柔兒十分感謝他的一片美意!”她眉開眼笑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藥膏,緊緊攥於手中。
“寧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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