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介意和墨卿歌再動手一遭。
墨卿歌頓住腳,眼裡暗芒閃爍不定,爾後她冷靜下來,一點一點將外洩的情緒收斂回去,帶出慣常的偽善笑臉,“阿緋妹妹說笑了,快將利刃收起來,這是皇宮,讓旁人看見誤會了可不好。”
古緋笑的玩味,她不搭話,只那麼看著墨卿歌,指間轉著利刃,不說收也不說不收,直笑的讓墨卿歌心底發憷,她可是還清楚記得,有好幾次和古緋之間的生死相鬥,皆沒撈到半點好處。
“既然阿緋妹妹比鬥睏乏了,大姊就不打擾了。”說著,墨卿歌提著裙襬,當沒看到那點溼潤,轉身出了門,一拐角就腳步匆匆得往比斗大殿那邊去,古緋剛才說的話,她不得不放心上,縱使知道這會阻止不及,也還是想去瞧瞧。
(阿姽:稍後還有一更。)
220 彩蝶蜂群
不說墨卿歌最後如何了,單說三天的時間一過,還在宮裡的八位制墨師父一早就到了比斗大殿候著。
古緋來的不早也不晚,今日便能揭曉貢墨冠首,誰都心急。
魏明央姍姍來遲,一同過來的還有初元帝,以及落後皇帝半步頭戴鳳釵的雍容婦人,古緋瞥了一眼,和眾人一起跪下高呼,她不是沒眼力,自然能看出那婦人是當今皇后——蘭後。
大殷蘭家,從前也是四代將門,一家忠烈,後因三國常年戰亂不休,蘭家男兒悉數戰死沙場,也就剩女兒一個,先帝感念,便將蘭家唯一的女兒許給太子為妃,再後來便有了蘭後,蘭家也算因此而昌盛一時,只是可惜蘭家男丁單薄,即便再得聖寵,也是繁華有限。
待初元帝和蘭後坐定之後,魏明央一撩紅披風,扯著尖利的嗓音道,“下面請制墨師父入場,卸墨之後,方可展示,再行品鑑,以品鑑排高低,評價最高者為這次貢墨徵選的冠首聖師,其次為左聖師,再次為右聖師,皇恩浩蕩,右聖師以下者,皆有賞賜,望諸君努力,以不負聖意。”
古緋跟著,自己轉輪椅入殿,到那天制墨的案几邊,她先是瞅了瞅,案几上的物什,包括墨模的擺動,都絲毫未動,她暗自點頭,知曉沒被人做過手腳。
當即一挽袖子,就開始熟練的動手拆卸墨模。
她那日讓宮廷名匠師父刻的墨模乃雙龍戲珠的樣式,以圓形為底襯,上有一大一小雙龍腳踏祥雲,龍鬚飄然,正在追逐一小指甲蓋大小的珠子,整個圖案栩栩如生,靈動逼人。
墨模拆掉之後,古緋利落的打磨墨丸,後整個墨身都以金色描染。獨獨留了玄色漆黑的龍眼,待描金幹了之後,那點便成為畫龍點睛,當真有葉公畫龍的本事。
古緋未再做過多的修飾。本身宮廷名匠的雕刻技藝就是一等一的,那墨模雕的來很是精緻,是以她並不需要多做畫蛇添足,等到她擱筆之際,便有小太監過來,拿了木質托盤,將墨丸裝好,且用紅綢覆蓋,最後八枚墨丸混跡一起,便是師父自個都猜不出自己制的墨丸是在哪個托盤之中。
緊接著有八名白衣翩然。容貌秀妍的藝師飄了進來,打頭領進來的人居然是不苟言笑的蘇姑姑,她先是朝著殿上一拜,再一揮手,八名藝師自發擇了一托盤。稍後的墨丸展示便有她們來。
大殿上的案几被撤了下去,古緋等人退至一邊,一聲叮咚琴聲之後,第一名的藝師揹著眾人掀開紅綢,窈窕背影,烏髮挽起,隨著琴聲而輕輕曳動。如搖擺青柳,動人非常。
待墨研好之後,那藝師又將紅綢蓋上,只執了毫筆,飽蘸墨汁後,就以自己的白裙為紙。優雅又緩慢地勾勒起來,身姿妙曼如舞,這等似舞非舞,倒別有一番的滋味。
一曲畢,那藝師也畫完了。這時眾人才看清,她那白裙之上,已經以墨或淺淡或厚重地繪了幅飄渺朦朧的山水畫,隨著她的蓮步輕移,裙裾之間還能見雁飛來去,好看的緊。
殿上的初元帝不說話,他高高在上,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如此,蘭後也不予品鑑,只魏明央不痛不癢地道了句,“甚好,下一位。”
第一位的藝師行了一禮後,又低眉順眼地退回到自己的托盤前,沒有人知曉,啊托盤中的墨丸,到底是哪位師父制的。
緊接著是第二位的藝師上場,她展示墨丸的方式不同於前一位,可同樣的是,托盤紅綢裡的墨丸沒有讓任何人看見,遮掩又不失違和地研了墨,此藝師乾脆一手端著硯臺,在好聽的琵琶聲中,有兩小太監趕緊上去往地下鋪了大張的白紙,那藝師倏地將硯臺放到地上,自己提起點裙襬,竟以繡了珍珠的精緻繡鞋尖蘸墨汁,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