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覆沒了。”駕駛員道。
徐庭知看向駕駛員,目光冷厲。
駕駛員一愣: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蠢貨,罵的不是他們,而是你們。”徐庭知道,“第一年給昆市讓路的人,就是一群懦夫,面對這群懦夫,大家不僅沒有指責,反而認為它應當成為‘慣例’延續下去……好不容易終於有人奮起反抗,雖然失敗了,不僅沒有鼓勵,反而讓他們成為了千夫所指,懦弱和避讓贏得了鮮花和掌聲,鼓起勇氣的掙扎和反抗,反而成為了千古罪人,這就是榕市的民眾,這就是榕市的進化人,這就是榕市的風骨?”
駕駛員被徐庭知這麼不客氣地罵一頓,當場氣紅了臉:“徐少爺,你不瞭解情況,就不要亂說。你知道榕市的條件有多麼艱難嗎,你知道想要透過荊棘花學校的檢測,有多麼困難嗎?那一屆的人明明都已經透過了荊棘花的檢測,卻因為昆市的人被退出了比賽,如果他們還留在荊棘花學校,現在我們榕市就多了幾個進化人,也許現在我們就比當初要強大了!”
“適當的退讓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發展找回場子,但退讓之後不僅沒找回場子,反而越退越後,那不是叫退讓,那是懦弱,那是沒了骨氣!第一年的人給昆市的人退讓了,他們找回場子了嗎?那一群人如果當年沒有走的比昆市的人快,這樣沒有血性的人,你確定他們敢超過第一年的人,去找昆市進化人的麻煩?”
“我的意思是,之前我們都是在累積而已,只有進化人足夠多了,我們才能挑戰昆市的權威……”駕駛員有些氣短,還忍不住強撐道。
“我認為現在的累積已經完全足夠了,足夠到不需要我們像個奴才一樣龜縮在這裡,等主子走了之後才能離開。”徐庭知緩緩地道,“開車,出了任何事情,全部由我負責。”
駕駛員瞪著眼睛望著徐庭知,然後目光望向徐庭知身後,在那兒,不知不覺站立了十多名進化人,他們也察覺到動能車停下來,又聽到了外頭徐庭知和駕駛員的聲音,因此十分好奇地走出來,正巧將徐庭知和駕駛員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徐錦翔道:“庭知,不要任性,這次前往荊棘花學院一事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你不要重蹈覆轍,讓悲劇重演啊。”
“讓什麼悲劇重演,我認為現在悲劇已經開始了,從來沒有結束過,更別提重演,我們連重演的資格都沒有。”徐庭知冷冷地看著徐錦翔道。
“庭知,你怎麼就不懂我的意思呢,你現在做的事情,事關重大,不是我們一個兩個人的私人恩怨,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這涉及到在場每一個人的利益和人生。”徐錦翔道,“我知道你很氣憤,氣憤我們榕市不如昆市,氣憤我們現在要在這兒等待,就像個憋屈的鵪鶉一樣,但庭知……你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你不明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個世界不是你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看看你們現在在想什麼,你們已經習慣了失敗,習慣了別人比你們強,習慣了被欺壓,習慣了當弱者……終有一天,你們會習慣被人奴役,習慣當昆市的奴才,一直到榕市消失被昆市吞併的那一刻,你們大概才會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反抗。”其實現在的榕市,就相當於當初的原身。一步退,步步退,還好所謂的“慣例”至今也就十年,還有打破的可能,要再這樣繼續下去,終有一日榕市會像原身一樣,在不甘中走向毀滅。
看到這樣的榕市,徐庭知就像看到了個原身,他承認他確實比正常狀態下的他要衝動一些,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徐庭知緩慢而堅定地道:“我的想法確實很純粹,我相信,比起失敗,丟失尊嚴,將更加令人絕望。”
徐庭知的話讓在場的人一震,剛才還在觀望的進化人聞言,大多都眼神微變,忍不住盯著徐庭知看。
“請容許我問你們幾個簡單的問題。”徐庭知察覺大家態度的變化,道,“現在,坐在這輛動能車上的人,是一群成熟的進化人嗎,我們都透過了荊棘花的考核,都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進化人戰士?”
“當然沒有。”
“那麼,對面的昆市,乘坐上動能車前往荊棘花學校的人,他們呢?他們是合格的戰士,還是和我們一樣,全都是半吊子水準?”
“當然是一樣的了,荊棘花學校向來講究公平,已經自我修煉的人,是沒有辦法進入學校學習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張白紙。”
“很好,既然我們水準相當,那我們何必要管昆市的進化人有多少,何必要去想昆市比我們強大多少,只要,現在,站在這裡的人,比昆市的人強,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