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拍一個藏品下來,就有可送的物件了。”
接下來說什麼芙蕖就聽不見了,因為競價激烈,嘉賓們的喊價聲已經淹沒了對面的竊竊私語了。這時,葛老將頭顱湊了上來,問芙蕖:“你喜歡這件旗袍嗎?”
芙蕖看了那件由蘇州頂級繡娘巧手繡了整整一年的蘇繡旗袍,搖了搖頭,頂級的旗袍講究量身定做,她怎麼可能買了一件頂級旗袍卻鬧了一個不合身的笑話呢。
這時,一個明星用六位數的價格拍下了這件旗袍,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掌聲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了。
對面的人的說話聲又開始清晰了,那個網遊公司的老總有點遺憾地對妻子說:“紅色的旗袍正合適你的膚色,可惜你穿不了。”
“無所謂”他妻子大大方方地說,然後俯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隨之夫妻兩人就竊笑了起來。坐在一旁的胖子王抗議了,他開始嚷嚷了:“唉唉,子揚,別亂肉麻,我都懷念我千里之外的嬌妻了。”說完,瞄了身旁的湛海一眼,對方又回望了他一眼,然後別過頭去,繼續看著現場。期間視線和芙蕖無意地膠在了一起,他點了點頭,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就移開了。
晚會繼續進行著,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打趣,有人拍賣,一出一出的好戲連續登場著,好不熱鬧的氣氛。芙蕖卻越來越覺得悶悶的,心裡有一團氣無處發洩。她捏著手裡的小挎包,水晶的鑲片,冰涼,可是卻被她手心捂出了溫度。
他們之間認識已有一年,這期間離離合合無數次,不斷地說分手,卻又不斷地扯在了一起,就像兩塊磁鐵的正負極,離得多遠都好,只要命運一攪合,他們馬上又處在了一塊。
芙蕖在想,要是一個多月前,她肯低頭像他求助,那麼今天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會不會帶著她出席這樣的場合,又是怎樣的向眾人介紹她的身份?那麼她呢?遇到了葛老,會不會得意地笑著,衝他打招呼說:“好久不見?”
這時一個明星走到子揚太太的身邊,打起了招呼:“嗨,秦太太,你上次的那篇專訪寫得我真好。”可是眼睛卻不老實地往另一個人的方向瞧著。
秦太太微笑著回禮,拉過她的手,向在座唯一的單身漢打著招呼:“湛海,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elisa,我們雜誌週年特刊的封面,也是一個很有名的模特。”
說完,又向elisa介紹說:“陸湛海,泰山……”
Elisa極為主動,秦太太還沒介紹完畢,她就已經伸出手去和湛海相握了,一遍握,一邊說:“秦太太不用介紹了,陸總那麼出名,誰不知道啊。陸總,真是久仰久仰。”
湛海似乎對她並無太多興趣,兩人簡單的交談之後,他就以舉牌競拍為由,匆匆結束了交流。Elisa還不死心,賴在那裡和女魔頭還有秦太太交談起來,無非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的,儼然把這裡當作了另一個工作場所。
這次的競拍品是一串珍珠項鍊,一位民國名媛用過的,幾十年的歷史了,那珍珠的光澤卻仍舊光潤,圓滑。這次拍得藏品的是湛海,十幾萬的價格,高於該藏品低價的十倍,女魔頭看到了,笑得樂開了花,本來麼,雖然她並不是這次的晚宴的直接受益者,但是出價越高,也越顯得她舉辦的慈善晚宴的號召力,同時對她的雜誌的推廣和品牌提升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按照慣例,湛海上臺去發表了一番競拍感言。舌燦蓮花的主持人在他一上臺就問他了,說:“陸總打算將這串珍珠項鍊送給誰呢?”
湛海看了一下禮儀小姐手中的項鍊,笑了笑,說:“還沒想好呢,滿腦子只想著做善事,沒想起他的問題。”
主持人朝著他的座位看了一下,看到了正在和秦太太寒暄的elisa,於是打趣他說:“哎呦,珍珠贈佳人,你看,我們的國際名模正在那裡呢,陸總有沒有割愛相贈的心思啊?”
全場的人都鬧騰了起來,一個比一個積極地起鬨著,就連葛老也賣力地拍著手掌,嬉笑著。芙蕖看了一眼那位國際名模,對方早就已經紅粉菲菲起來了。
湛海看了elisa一眼,一語相關地說:“elisa那麼高挑,我怕高攀不起。”
主持人馬上識趣地說:“elisa,你說我們陸總高攀不高攀得起來?”
在場的人開始替一臉羞澀的elisa回答了:“高攀得起,高攀得起。”
主持人沒有理會那些起鬨的人,他誠意拳拳地看著elisa,一臉靜候佳音的表情。Elisa無奈,於是就在眾人的起鬨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