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後,蘇白倒是沒覺得有多高興,也沒覺得有多榮耀,更多的,其實是一種苦澀和無奈。
“如果沒有奇蹟發生,我會第一個把你吃了。”襯衫青年搖了搖頭,“因為我覺得,這不那麼有趣了,你也不再有趣了。”
“再等等看吧,不知道到時候,誰吃誰呢。”蘇白整理完畢了衣著,慢慢地從窗戶上翻出去,翻到一半時,蘇白回過頭看向了襯衫青年,“一起出來吧,你不站我旁邊,我怕被你同族吃掉。”
“原來,你也會怕啊。”襯衫青年像是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能看見我的內心,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一直是在害怕的。”
蘇白鑽出了火車,襯衫青年化作了一個長條形的肉瘤,飄浮在了蘇白身邊。
“我也,有些餓了。”
很顯然,前面的血食,襯衫青年也是很渴望啊。
“兄弟,聽我一句勸,再等等。”蘇白建議道。
襯衫青年扭過頭,帶著怨毒之色地看著蘇白,“我覺得,這種忍耐,很不有趣,如果我沒等到你所說的奇蹟,你的下場,會很悽慘。”
蘇白伸手,勾搭在了襯衫青年的身上,這肉瘤的觸感,怪怪的,膩膩的,但跟抱著一個大號的蠶寶寶一樣,還挺不錯的。
只是,蘇白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
可能是蘇白不在乎,
也可能是蘇白因為之前連續經了太多的鉅變,已經有些麻木了,
那就是,此時正在有七十多個聽眾正在跟這些肉瘤們對抗著,不停地有聽眾正在死去,而且肉瘤們形成了一種包圍圈,直接堵住了出站口的路。
而就在這些聽眾們正在為了自己的生存奮力跟這些肉瘤們廝殺時,
正在這些聽眾跟那些只有荔枝那種級別的大佬才能解決的未知生物為了自己不變成食物而掙扎時,
正在所有人都在恐懼和壓迫之下情緒都紛紛陷入歇斯底里時,
他們看見,
一個人,
一個穿著風衣的人,
正站在那裡,
手裡,
摟著一個可怕的肉瘤,
正在……
微笑!
艹!
…………
“時間,很久了,他們已經死了三十人了。”襯衫青年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快了,應該快了,這些都是廣播養的大白菜,它不可能捨得讓你們全都挖光的。”蘇白很篤定地說道。
這時候,一名東方的刺客強化聽眾想要靠自己的身形跳出包圍圈逃出去,但是這些肉瘤們似乎對空間波動很是敏感,竟然透過強行擠壓空間將這名刺客給逼得方向顛倒,這名刺客不得已反方向出現在了蘇白的面前,靠近火車的這裡。
刺客的頭上,還趴著好幾個肉瘤,正在啃食著他的腦漿,刺客的瞳孔在此時向上翻,露出了白眼,他很是痛苦。
等到他摔倒在地死去時,他的雙目還死死地睜著,死不瞑目!
蘇白蹲了下來,這些肉瘤們急著去將這裡的所有資深聽眾都殺死,等殺光了之後再好好品嚐美食,所以這名刺客還能留一個全屍,至少現在是。
蘇白蹲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撫摸過這名聽眾的眼睛,將他的眼皮給合上去,這是現在蘇白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對不起,局面我改變不了,而且,
窗子又不是我砸破的;
這名刺客的衣服裡,有一部手機落了下來,蘇白撿起手機,恰好,不知道有電話打進來還是鬧鐘鈴聲響了,
一首喊麥,忽然響起:
這一幕,
將永遠地銘刻在在場還剩下的六十多名的資深聽眾腦海中,
在他們被一群恐怖的未知生物圍剿,身邊的一個個強大的資深聽眾正在不斷地倒下和死亡時,
在包圍圈的外面,
一個和他們一樣的聽眾,
一個穿著風衣的東方青年,
一隻身上穿著衣服的肉瘤盤旋在其腳邊,
對方優雅地蹲下來,似乎是在觀察那名可憐聽眾的死狀,
彷彿,
他在這一刻,成為了絕對的主宰,這裡的可怕肉瘤,都是他釋放出來的可怕怪物,他似乎想要學習和模仿荔枝毀掉一座城那樣,一舉屠戮百名資深聽眾!
而這一刻,
一首歌,
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