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樣子,沒有尋常百姓家給自己去世的親人打扮拾掇的流程,顯得很是隨意,畢竟是直接從醫院“發貨”,當然會顯得很公式化,能省的流程自然就省去了,直接送去火葬場火化簽字了事。
當蘇白走到冰櫃面前時,裡面臉上依舊纏著繃帶的屍體慢慢地坐了起來,坐了一半,伸手推了推冰櫃,從裡面似乎不是很方便開啟。
蘇白笑了笑,幫他把冰櫃開啟。
“裡面好悶啊。”
繃帶男從冰櫃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瓶百歲山,這是蘇白之前在太平間裡給他灌的那一瓶,這傢伙還沒捨得丟。
“你這是要被送去燒掉了?”蘇白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繃帶男也在臺階上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兩個人倒像是坐在一起聊天的哥倆,敘著舊。
“是啊,我跟我老婆離婚了,她和我女兒住在美國,我不是出車禍了麼,他們就沒打算回來,給醫院付了款之後走了後門流程,讓我一個外親來簽了字,就把我給火化了了事兒,估計他們也在慶幸我從出車禍到死去時間很短,不然可能還真得麻煩著跑一趟。”
“那你混的真夠慘的。”蘇白說道。
“算是吧,以前賺了些錢,然後出去鬼混被老婆發現了,老婆要離婚,我那時候也算是太夠義氣了,把財產都給了她們母女,她們也就直接去美國了,現在我住著老公寓房開著一輛麵包車,也不剩幾個錢了,她們母女也就懶得看上我這點剩下的錢了。
對了,謝謝你的水,你不知道,我就是因為口渴,開車時伸手去拿水喝結果一不小心出了車禍送了命,太平間裡雖然很冷,但太乾燥了,可把我給渴死了。”
蘇白搖了搖頭,“不客氣。”
這時候,繃帶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