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走近過去,輕輕地推了一下小惠,小惠整個人就這麼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媽的。”
來晚了,
她還是走了。
蘇白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節發白。
最終,長舒一口氣,蘇白乾脆在床邊坐了下來,小惠還是悄無聲息地躺著,蘇白搖了搖頭,白折騰了就白折騰了吧,蘇白倒是沒多少想不開的,事到如今,凡事向前看就可以了,而且,如果真要細細計較起來的話,蘇白也不見得虧了,一枚明顯對自己吸血鬼血統有很大幫助的血玉拿到手,哪怕自己打掉了一百五十故事點的子彈,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算是吃虧,甚至還賺了。
只是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自己當個破偵探跑動跑西地這麼久,居然在得手之前這個女人搶先一步就想開了解脫了,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蘇白開啟了紅木盒子,裡面有磁帶髮夾等女孩子用的東西,還有一張紙條,只是很可惜,紙條上的字跡已經不是很清晰了,但還是能夠看出個大概,意思和蘇白看楚建國筆記本里的記載意思差不多,看來對方的確是完全複製了第一次的殺人遊戲經驗。
“你說這張紙,我是燒給你還是和你屍體一起埋了?”蘇白自言自語著,“你解脫就解脫了唄,幹嘛要拉著你侄女兒一起陪葬,當初說好了的你解脫後會還給你侄女兒一個健康的身體,現在怎麼就帶著她一起去黃泉了,你這長輩當得,太不厚道了。”
蘇白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打火機,點出火苗,把紙條湊過去,紙條剛剛燃燒,蘇白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似地,迅速甩了甩手,把火苗熄滅。
由於“搶救”得快,紙條也就被燒掉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而已。
蘇白的臉色慢慢嚴肅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對,不對啊。”
紙條繼續捏在手裡,蘇白雙手撐開,耷拉在床沿邊上。
“這麼重要的一個細節,我怎麼就忘了呢,第一次使用的是ta物質作為毒素,第二次,也是用的是ta物質,病歷上也記載得很清楚,當年你是返校之後才病情惡化的,你總不可能瞬間就失去所有意識智商腦力完全退化吧。
那些人耗費了那麼多的功夫去查詢這究竟是什麼中毒,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你作為被害者也是參與者,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的那些小夥伴們,為什麼不說出來?
如果早點知道是ta物質中毒的話,提早進行針對性地治療,你根本就不會死。
這就成了一個悖論了,你到底做了什麼,或者說是你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導致你自己不說出來那是什麼中毒,你的那些閨蜜們居然也緘口不言。”
蘇白伸出了四根手指,其中一根和另外三根分開了一點點的距離,意味著兩個團體,一個團體只有王雪一個人,另一個團體是阿紅阿麗和媛媛。
“燻兒的那個長輩,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必要在死前跟喜愛的晚輩交代後事時也說謊,這沒意義,意思就是,燻兒的長輩阿紅,說出來的,應該是對的,但是她可能說得並不全面,省略了很多東西。”
蘇白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下來:
“確定一個點後,其餘的點也就可以繼續落位了,二十年前,你們這四個女孩子一開始是為了單純地刺激去開始這場殺人遊戲,最後因為另外三人的畏懼,因為見識到了人性之中感到惡,因為看見了自己平時相處的同學們居然能夠有這麼黑暗的一面,所以畏懼了退縮了,選擇了終止這個遊戲。
但是,有一個人,沒有選擇終止,而是在繼續著,甚至,她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已經可以再另起爐灶了,只是稍微複雜一點,稍微麻煩一點,因為她只是一個人,沒有了幫手,之前四個人的事情,都必須她一個人做,所以她做得很慢,但是,很不巧的事情是,她做的事情,被另外三個女孩發現了。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事情,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是這個目的,嚇到了那三個女孩,甚至,不得已之下,那三個女孩竟然決定用第一次殺人遊戲積累下來的資料和定位人群,對她進行真正地殺人遊戲!
楚建國的筆記本里一部分是他調查來的,另一部分其實是他根據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推理總結出來的,裡面肯定有很多的主觀成分。
比如,王雪,你的死因最後查出來,是ta物質中毒,所以楚建國就推斷,第一次殺人遊戲時最後所用的,也是ta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