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機械被抽去了電源。
一首來自苗疆的歌聲幽幽響起,帶著一種純粹蠻荒的氣息,本來覆蓋在蘇白身邊的藍色蟲子在此時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起,開始自動燃燒起來,藍色的火焰,像是具備著自我意識的生物,拼命地向蘇白體內去鑽。
火焰燒烤著身體,焚燒著自己的鮮血,蘇白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起來。
“我怎麼覺得,其實我們不需要這麼麻煩得佈置陷阱,也能夠殺死那些想來偷食的聽眾呢?”廖秋身邊的男子一邊往自己嘴裡又丟了一顆口香糖一邊說道。
“麻煩一點,只是為了用最小的代價去獲得最大的價值體現,現在只是主線任務1而已,你知道接下來我們會遇到什麼麼?在現在就弄得傷兵滿營反而是最愚蠢的事情。”
轎車也開始了燃燒,並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一堆廢鐵,只留下了轎車的車架子形態,裡面已經被燒光了,兩把地獄火散彈槍還遺留在車子裡,其餘的一切痕跡,都不復存在。
“結束了麼?”廖秋喃喃自語,從自己第一眼看見蘇白再加上自己和蘇白的對話,一幕幕地出現在了廖秋的腦海之中,很多細節,看似很小,卻能夠反映出很多很多訊息。
“壹默雷,準備好第二箭,蕭一衫,你可以再放出一批蟲子出來做準備,獵五苟,你也該出來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了。”
實力較弱的廖秋,反而成了這個小隊裡發號施令的人,更奇怪的是,小隊裡的那三個強者,居然沒說二話,直接照著廖秋說的開始執行起來。
壹默雷第二箭已經搭起來,瞄準了這裡,隨時準備射出,在他的身邊,一層氣旋自動浮現,這是他在蓄勢的表現,能夠把蓄勢從抽象轉化為形象,已經可以看出他的箭術到底到了一種怎麼樣的境界。
蕭一衫是一個身穿著綠色斗篷的瘦削男子,在他的身邊,此時又已經浮現出了一群紅色的蟲子,蕭一衫手持一把玉簫,開始吹奏,這些紅色的蟲子在他身邊翩翩起舞,這是屬於死亡的舞曲,因為這些蟲子也只是存在於苗疆的神鬼傳說之中,現實裡基本難尋。
一臉通紅的獵五苟此時也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顯然是喝多了,手中提著一把大刀,整個人看起來昏昏欲睡的樣子,一邊罵著廖秋一邊還是繼續往前走,等到他靠近報廢的汽車時,整個人的眼睛瞬間凝重了起來。
“燒得太乾淨了,連點骨頭渣滓都沒剩,確實有問題。”
獵五苟的聲音有點沙啞,也有點刺耳,也因此,雖然他說話聲音不高,但是周圍自己的同伴都聽得見。
“他應該是吸血鬼強化,而且級別不低,之前進入我們屋子時,就是化作鮮血潛入進來的;
壹默雷的箭雖然射破了他的心臟,但是應該不能對他造成真正的致命傷害,倒是蕭一衫的蟲焰應該已經對他的靈魂進行了很大的殺傷,獵五苟,小心車底,他現在應該很難受,但是他是一個自負的人,一個帶有點隨心所欲的人,按照他在之前言語行動上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他很可能不會在此時受創又明知被包圍的時候一心選擇逃跑,而是會採取一種反擊的態勢準備,所有人都注意自己身邊是否有特殊的陰影,是否有血色的痕跡,這裡的路燈就是擺設,催禪,你來照明。”
之前負責照看孩子的男子此時微微點頭,雙手撐開,一輪月芒緩緩自他眉心之中升騰而起,越飛越高,這不是一種很明亮的光,卻是一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看東西也覺得更清晰的光。
“呵呵,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麼?這個人是不是精神病,到這個時候了不是會不想著怎麼跑還想著反擊?”獵五苟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同時,他的刀口刺入了轎車裡,一發力,廢墟的轎車架子直接崩散在了空氣之中,而轎車下面的地面上,也就只有被燒黑的地面,沒有鮮血存在的痕跡。
“他給我的感覺還真是一個自信過頭的精神病。”廖秋主動走過來,蹲下身子,單手在馬路地面上摸了摸,擦去了一層黑灰,然而,很快,一個窨井蓋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廖秋的手指在窨井蓋的口子那邊摸索了一下,那裡,沒有灰,很乾淨。
廖秋眉頭一皺,馬上看向了自己身後,“催禪,小心!”
廖秋沒記錯的話,之前自己所站的位置那裡,就有另外一個窨井蓋。
催產整個人猛地一顫,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邊,卻沒發現有什麼,
然而,下一刻,壹默雷的箭改變了瞄準方向,對準了催禪,蕭一衫的那一批紅色蟲子直接化作了點點紅輝,快速接近了催禪那裡。
獵五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