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無奈了,又像是放棄了,披著衣服下床,臨走拿了手機。
“喂?”
“不是我是誰啊,你在哪兒?”
“老家,好,你把地址給我,我去找你玩兒。”
“嗯。”芮小弈一邊記著地址一邊點頭,“好,坐到中心站,然後坐巴士到……農機大廈,嗯,好,我明天……馮辰飛你幹嘛?”
“你鬧夠了沒有?”
“我怎麼了?你是我誰啊,憑什麼管東管西?”
“我是你男朋友!”
“誰說……”芮小弈愣愣地轉過頭。
馮辰飛扳過他的肩膀,“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芮秋給家裡打電話,半天也沒有人接;他撥了芮小弈的手機,手機那頭卻是無人接聽。
“怎麼了,打不通?”
芮秋搖頭,“沒人接。”
“估計是去同學家玩了,等會再打打看。”
“嗯。”芮秋收了手機,“博睿,你去井邊軋水,記得先舀一瓢水灌進去,不然引不出水。”
褚博睿提著鐵桶過去,從盆裡舀了一瓢水對著井口灌進去,等了半天也不見水出來,不由得轉頭看芮秋。芮秋已經進了車子,正在找去汙劑,褚博睿低著頭繞著那口井轉了幾圈,實在弄不懂怎麼把水弄出來。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沒轍,過去把芮秋拉了過來。
芮秋又好氣又好笑,舀了水對著井口灌進去,隨即就上下起軋鐵把手,褚博睿還奇怪呢,轉頭就瞧見井口伸出來的鐵管子源源不斷地冒出井水來。褚博睿像是瞧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呵呵笑著饒著井沿轉了幾圈,兩手叉著腰,“稀奇,真稀奇。”
芮秋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笑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拿著抹布,一前一後把車身擦洗了乾淨,芮秋擦完車,就著桶裡的水洗了把手,轉頭就被褚博睿一手的水潑了個正著,他閉眼一扭頭,褚博睿還不依不饒,芮秋拿他沒了法子,氣得掬了水回潑。
“好了好了,我求饒,水涼,別凍著了。”
褚博睿怕芮秋凍著,芮秋果然凍著了,當天下午就起了燒,褚博睿穿了膠鞋跑出幾里地把衛生所的大夫請了過來,開了幾版藥,給芮秋打了幾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