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小弈。”
褚博睿的汗毛重,平時穿著衣服的時候瞧不出來,可一旦脫了衣服,腋下、私密部位、小腿上濃密的汗毛就會顯露無遺,甚至強健的胸膛也佈滿了胸毛,一根根又粗又長,像極了兇猛的野獸,乍看確實有些嚇人。
芮秋放下漱口杯,拿毛巾擦了把臉,推開臥室房門的時候,褚博睿已經躺在床上等他了,手裡拿著一本雜誌,對他拍了拍身邊的床鋪,“過來這邊。”
芮秋走過去,把床頭燈調亮了些,剛掀開被子,整個人就被褚博睿拉過去壓在了身底下,對方的手開始解他的鈕釦。
知道褚博睿的意圖,芮秋忙推開他,“別這樣,小弈……”
“他不是已經睡了麼?”褚博睿並沒有停下動作。
芮秋雙手抵著他的肩膀,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褚博睿把手從他的睡衣上放下來改撐在他頸側,笑了笑,“怎麼了?”
芮秋沒說,只是斂下了視線,褚博睿卻從他的神色中讀出了原因,所以他笑著翻身睡在了一邊,拿起一旁沒看完的雜誌翻看起來,果真沒有動他。
芮秋整理了衣服,掃了眼對方被子底下隆起的地方,“我用手幫你。”
芮秋伸手握住那個濃密中熾熱的硬物的時候,褚博睿並沒有閒著,他探進芮秋的睡衣撫摸著,用口舌享用著身下那具美好的身體。芮秋的身體並不如褚博睿想象中的敏感,然在褚博睿這樣一個情場老手的撩撥下,他終究還是情*動了。
兩人互相撫慰,各自拿捏著分寸,褚博睿好幾次都險險地擦過禁區,卻控制著沒有跨越。
芮秋的聲音微帶著喘息,用比平時更加低啞的嗓音說出先前沒說出口的原因,“你太……野蠻了。”聲音低沉而性感,令人險些把持不住。
褚博睿壓低了音線笑著,在對方溼熱的吐息中俯身吮住他的嘴。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狀態,尤其情*欲洶湧而至的時候,簡直像頭狂躁的野獸,以前那幾個伴沒有一個能受得住他,就是在芮秋之前的那個美國留學生,有一身結實漂亮的肌肉的小夥子,也好幾次被他折騰得下不了床。
所以,芮秋對他這個“野蠻”的含蓄評價,褚博睿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芮秋現在的住所相比之前離他上班的公司遠了近一倍,每次上班除卻轉乘公交還得搭乘十幾分鍾地鐵。所以褚博睿每天接送他上下班,因這個原因,芮小弈對褚博睿漸漸熟悉起來了,對褚博睿經常在他家夜宿也已經習以為常。
離芮小弈高考只有兩個星期,芮秋給他準備了一間朝陽的寬敞房間給他複習,並在室內添了幾盆綠色盆栽。芮小弈白天在房間裡安靜備考,下午芮秋回來,他就拋開書本,該怎麼吃怎麼吃,該怎麼玩怎麼玩,一點瞧不出考前的緊張。
這點倒讓芮秋放心許多,他之前還擔心芮小弈神經太緊張,私下和褚博睿商量著給他準備些安神補腦的營養品,褚博睿為此笑了他一通,說他這個當父親的比兒子還緊張。
褚博睿說歸說,還是託人替芮小弈從國外寄了幾瓶深海魚油膠囊和維生素含片。
芮秋每天一早替芮小弈準備兩個白煮蛋和一杯純鮮奶,午飯晚飯也沒含糊,每頓飯後更是一個新鮮水果。
這些變化芮小弈倒沒怎麼察覺出來,只是覺得飯菜比以前豐富些,並不知道他爸在這裡頭費了多少心思。
褚博睿經過這次,也過了把“為人慈父”的癮。
全市在陣陣蟬噪中迎來了持續的高溫天氣,高考就在這個時候轟轟烈烈地拉開序幕,又悄無聲息地結束。
剛從高考的戰役中回來的芮小弈飽飽地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清早推開窗,耀眼的陽光照進房間,他對窗長長地伸了個大懶腰,“終於解放啦!”
芮秋正在晾衣服,聞聲轉過頭來,“看來睡得不錯。”
芮小弈穿著睡衣趿拉著涼拖跑過來,他騎在椅子上,兩條手臂抱著椅背,“爸,我昨晚那一覺真是睡得爽死了。”
“那怎麼不多睡會?這麼早就起來了。”芮秋抖了抖手中的衣服。
“幸福要一點點享受嘛,哎爸,我之前還沒問呢,我們怎麼突然搬到這裡來了?以前的房子賣了麼?”
“嗯,不喜歡這裡?”
“那倒不是。”芮小弈咧著嘴笑,看了看四周,“這裡挺好的,下邊還有籃球場和溜冰場呢,比以前那個小區好多了。”
芮小弈想了想,又說:“爸,我打算把志願填在這邊,你看怎麼樣?”